《仕途》第十二章及《仕途》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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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仕途 作者:肖仁福 | 书号:39409 时间:2017/9/6 字数:136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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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府政办文秘工作后,乔不群更加忙碌了。 好在分管文秘工作与做文秘工作不完全是一回事。做文秘工作要自己跑腿搞调研,动手查资料,费脑弄材料,还要编辑信息什么的,处处得脑到嘴到手到,眼到耳到腿到。照导领的说法,要做到六勤:脑勤嘴勤手勤,眼勤耳勤脚勤。脑勤,转起来像机器;嘴勤,说起来像乐器;手勤,动起来像武器;耳勤,听什么像听窃器;眼勤,看什么像探测器;脚勤,跑人跑事像飞行器。分管文秘工作要求没这么全面,主要是宏观把握,出谋划策,拿思路,搭框架。比如给导领写材料,府政办里有的是笔杆子,像早先秘书处处长的赵小勇他们的材料都是拿得出手的,你只负责 ![]() 乔不群写导领大报告出⾝,属于府政公认的头号笔杆子,领会导领意图,琢磨材料好坏,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回头来分管文秘工作, ![]() ![]() 既然乔不群手上没有一号笔杆子证书,你又用什么证明你的文章就在人家之上呢?既然文章不见得在人家之上,你又凭什么早早爬上副局,做上纪检组长还嫌不够,又成为府政办副主任,来分管咱们同是谋文为业的笔杆子呢?不过话虽这么说,到底官场不同文场,文场里的作家都是个体户,作家们张嘴吐了口⽔,动手打了架,转⾝走开就是,谁也不必回过头来理谁。官场里的同事关系,上级和下级关系,导领和被导领关系,那是工作关系,想躲都没法躲开,彼此看着再不顺眼,甚至拍了桌子,砸了烟灰缸,骂了朝天娘,一旦遇上彼此相关的⾰命工作,还得暂时撇开恩怨,乖乖走到一起来,谋事合作。这大概就是官场员官不如文场作家那么自由潇洒的原因之所在。 且说甫迪声正式当选长市后,照例要到各部门视察,与大家见面。这天前呼后拥来到桃林⽇报社,先在社导领陪同下,看望各编辑室的编辑记者,再坐下来发表重要指示,特别提出报纸是 ![]() ![]() ![]() ![]() 综合处是经济研究室撤销后重新设立的,当时乔不群想去做处长,由于蔡润⾝作梗没去成,才被尚宝成得了个便宜。尚宝成自我感觉便好得不得了,以为是自己比乔不群強,导领才让他做了综合处处长,将乔不群挪到一旁。其理由是他尚宝成原在二处,堂堂府政办的处室,属于府政嫡系队部,乔不群则是从研究室来的,不过府政办下面的二级机构,属于杂牌军。杂牌军里的一号笔杆子,到了嫡系队部里不见得还是一号,乔不群去不了从文的综合处,降职使用做纪检监察室正处级副主任,也就毫不奇怪。谁知时过境迁,当年没做成综合处处长的乔不群竟回头分管起综合处来,做成综合处处长的尚宝成至今却还是处长,没升半级。尚宝成想想就来气,有意无意要在乔不群面前耍耍花 ![]() ![]() ![]() 乔不群倒也能够理解尚宝成他们。过去乔不群也很看重自己写的文章,敝帚自珍,似乎谁也动不得,尽管明知自己写的文章并不是自己的,是导领的。后来很少摇笔杆子了,还做了管笔杆子的导领,才意识到会摇几下笔杆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尤其是把自己的文章看得过⾼,以为字字珠玑,可以惠及当世,流传千古,就有些搞笑了。给导领和单位写文章,写得再好也是公文,不是搞文学创作或写博士论文,要换稿费和博士帽。一切得以导领意志为转移,导领不満意,你文章写得比鲁迅还 ![]() ![]() ![]() 这次给甫迪声的文章初稿出来后,尚宝成怕乔不群贪天之功为己功,特意绕过他,直接递到了甫迪声本人手上。不想甫迪声简单瞟了几眼,在上面签了句请不群把关,又还给尚宝成,要他去找乔不群。出于无奈,尚宝成只得回头进了纪检组长室。一见甫迪声的字,乔不群便瓦罐內点灯肚里明,暗想这个尚宝成也真是的,活是我这个分管导领给你揽的,你却企图撇开我,直达天听,岂知甫长市不领情,又把文章打到我这里来了。本来这种角⾊,实在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可不点破一下,他还以为你一脑浆糊,就他尚宝成绝顶聪明。乔不群便半开玩笑道:“一定是尚处长的文章写得太完美,滴⽔不漏,甫长市改不动,才让你拿来考验我乔某人吧?” 尚宝成不免尴尬起来,结巴了一会儿,才说:“刚才我拿了文章,要来乔主任这里,恰好碰上甫长市从外面回来,问起文章的事,我顺便给他过了一下目。” 这话破绽也太明显了点,撰稿任务是乔不群亲自布置给尚宝成的,甫迪声哪知道你尚宝成是执笔人?就是知道,人家一市之长,心里装的大事要事紧迫事多了去了,哪里会把报社约的文章放在心里?不过乔不群没再细究,低头看起文章来。平心而论,尚宝成的文章向来条理清楚,文从字顺,还算可以。公文就是公文,没必要弄成传世之作,导领也从没这么要求过。何况文无定法,没谁制定过统一标准,虽然公文自有公文格式。乔不群也就不怎么较真,能过得去就过去,轻易不改动人家的劳动成果,只有⽑病太明显,比如句子不通,用词不当,或使用了不妥的例证和数据,才稍作修改。 也许这天的文章是要见诸报端的,跟平时的公文不太一样,尚宝成也略改过去的八股写法,仿佛老太婆的脸蛋,文(纹)绉绉起来。有几处还加了些平时公文里少见的词汇,比如提到桃林市有些企业渐渐跟不上新形势的发展,已经落伍,尚宝成用了昨⽇⻩花四个字。比如说到事业都是闯出来的,只要开拓进取,勇往直前,没有什么成不了的,则加了捶手可得之类的词句。如今不少导领是大生学,不是大生学的也弄了本科甚至硕士博士凭文,为显示自己的文化功底,导领们讲话做报告时,偶尔会用用昨⽇⻩花和捶手可得这些词语,尚宝成正好拿来写进文章里,导领见了一定喜 ![]() 再说你乔不群,又算个什么?竟敢与鲍记书对着⼲,鲍记书说捶手可得,到你这里却成了唾手可得,也太没把导领放在眼里了。要么就是乔不群一不小心,出现了笔误,或是并不怎么 ![]() 不过尚宝成还是原谅了乔不群。导领也是人嘛,是人就有出错的资格。尚宝成心里这么戏谑道。也曾想过查查词典,万一真理在乔不群手里,却不妥了。可想想真理只可能在大导领手里,怎么会到乔不群小导领手里去了呢?何况平时写材料都是东抄西拼人家现成的资料,少有查词典的必要,词典好久没用,都不知扔哪去了。也是尚宝成的自我感觉实在太好,查词典的念头只在脑袋里一闪就过去了,当即跑到打印室,将改过的稿子另输出一份,舂风満面下了楼。 乔不群 ![]() 见尚宝成走进来,正在看报的乔不群抬起头来,问道:“莫非这么快就上报社送稿子回来了?”尚宝成说:“还没来得及,刚把稿子改出来。”乔不群说:“是不是要我给司马克打个电话?”尚宝成说:“不用不用,我跟马克也 ![]() 司马是个复姓,司马克姓的是司马,不是姓司,怎么能把一个姓拆开,叫人家马克呢?幸亏人家叫司马克,没叫司马史或司马奋,不然你还不満嘴马屎和马粪?不过乔不群没去纠正尚宝成,你是他的分管导领,不是他的语文老师。也不多说别的,倒看对方要做什么。只见尚宝成努力掩饰着脸上的得意,将稿子摊到乔不群桌上,说:“稿子我是改过来了,考虑报纸读者多,影响大,还想请乔主任再把一下关。文章署的甫长市大名,出了什么错,就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瞧瞧尚宝成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乔不群狐疑地拿过稿子,仔细看起来。究竟是搞文字出⾝的,很快看出明⽇⻩花和唾手可得,又被尚宝成改成为昨⽇⻩花和捶手可得。你这不是自作聪明么,竟然用这种方式跟我乔某人叫起板来。 乔不群心里暗笑,说:“这样吧,我一时也看不出文章还有什么问题,⼲脆一起到司马克那里去跑一趟,守着他审定稿子,有错当面改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找行政处要个车,两人上车出了府政大门,一边给司马克打过电话。听乔不群说要来送稿,司马克哪也没去,敞开门坐等。还备了好茶,两个一到,便泡上滚烫的开⽔,递上前来,说:“借府政 导领的大笔,已属添 ![]() “报社是桃林文化重镇,能到这里来沾点文气,是我们的福分。”乔不群将稿子递到司马克手上,说“文章出自尚处长大手笔,我稍稍看了看,觉得还过得去。可我说了不算,报纸是你司马大总编的,得你来定夺。两千多字阅起来也容易,你⼲脆现场办公,这就瞧瞧,有什么不⾜之处,现场赐教,现场定稿,甫长市那里我们也好有个 ![]() 司马克笑道:“我怎么敢在府政 导领面前现场办公?不过看稿是我们编辑记者的天职,两位稍候片刻,我这就认真拜读。”趴到桌上看起稿来。 稿子很快看完,司马克忙恭维道:“府政⽔平到底是府政⽔平,文章就是扎实,无论谋篇布局,还是遣词造句,无论观点提炼,还是材料取舍,都非常合理到位。要是我们报社的记者,就是打死他们,怕也憋不出这么有档次的好文章来。” 谁的肩膀上都架着一个脑袋,这脑袋用来做什么的?就是用来戴帽子的。一般帽子戴着没意思,最好是两种帽子,一种官帽,一种⾼帽。戴上官帽,神气活现,戴上⾼帽,乐不可支。司马克记者出⾝,跟人 ![]() ![]() 任何人对自己的姓名都是敏感的,自己本姓司马,该是司马总编,生生被尚宝成将姓氏砍去一截,成了司总编,司马克自然有些不自在。好在尚宝成没叫他马克总编,算是客气的了。司马克也不好说什么,一笑了之。乔不群忙出面掩饰,一边也学司马克样,给尚宝成戴起⾼帽来:“我估计这篇稿子,司马总编还是看得上眼的。也只有尚处长笔头硬,又 ![]() 听乔不群当着你这个外人面表扬自己属下,司马克觉得有些意味。倒是尚宝成受用得很,感 ![]() 这天是来送稿的,不是来研究尚宝成去不去做作协主席的,说笑几句,乔不群对司马克说:“司马总编表过态,稿子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也可以告辞了。”司马克说:“坐坐再走嘛。我还有个问题,想讨教讨教。”乔不群说:“别说讨教,只说指教。”司马克说:“我敢指教府政 导领?我是问这篇大作是不是甫长市亲自审的稿?”尚宝成忙说:“甫长市肯定审过,他没审,我们哪敢往你这里送?” 司马克说:“我估计甫长市也是审过的,府政部门办事讲究程序。报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导领审定的稿子,都是原文照发。万一对稿子有什么不同意见,比如文字不太符合新闻体,非改不可,我们也会征求导领本人或撰稿人意见。”乔不群知道司马克想说什么,说:“司马总编有话就直说吧,别尿壶掉进井里,呑呑吐吐的。” “我家尿壶都是放在 ![]() 乔不群都有些不耐烦了,说:“司马总编你有什么难开口的?我们又没带录音机,怕录你的口供?”司马克这才说道:“我的口供你们爱录就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刚才说了,主要是稿子里有几处不太符合新闻体的地方,你们看是不是可稍作修改?” 听司马克一再提及新闻体,乔不群甚觉有趣,说:“我知道新闻体不是公文体,公文要做新闻发表,自然得符合新闻体,就像你们的新闻稿要写进咱们的文件或报告之类的公文里,也得符合公文体一样。你说具体点,哪些地方不符合你们的新闻体。” 司马克这才以商量的口气说道:“比如这昨⽇⻩花一词,我猜可能就是你们的公文体,我们一般会用明⽇⻩花,觉得这更符合新闻体一些。还有捶手可得,我们平时也用得比较少,会考虑按新闻体习惯,用作唾手可得。”这个司马克看来并不糊涂,没⽩做主编,还接触过明⽇⻩花和唾手可得之类词汇。也是他有些脑筋,怕你们府政 导领难堪,晓得用新闻体来遮你们的面子。乔不群忍住笑,说:“你们的新闻体是什么体,我搞不太明⽩,不过凭直觉,明⽇⻩花好像有些不太准确。哪有昨天都快垮掉的企业,明⽇还是⻩花的?连大名鼎鼎的苏东坡同志也犯困,说什么相逢不用忙归去,明⽇⻩花蝶也愁。唾手可得更是滑稽,又不是跟人⼲架,往手里吐唾沫⼲什么?还是尚处长与时俱进,用捶手可得,符合府政工作实际。” 听乔不群这么说,司马克就知这是尚宝成自作聪明,跟乔不群唱反调唱的。又不好驳尚宝成的面子,人家大小是府政里面的处长,司马克只好委婉道:“昨⽇⻩花和捶手可得也有人这么用,包括经常在台上做报告的导领。只是我们报纸平时用惯了明⽇⻩花和唾手可得,觉得这样通俗,容易被读者接受。其实都没错,都是可以的,如我一再強调的,不过是公文体和新闻体的不同而已。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有个编委会,重要稿子可拿到编委会上研究,⼲脆 ![]() 尚宝成不是傻子,听两人你一句新闻体,我一句公文体,说得煞有介事,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脸上有些搁不住了。怪只怪当时昏了头,以为是乔不群犯糊涂,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想当然起来。偏偏词典也不知弄哪去了,不然也不会闹笑话了。只好厚着脸对司马克说道:“别集体决定了,稿子到了报社,就按新闻体办吧,该改的改过来就是。”乔不群心里好笑,却一本正经道:“尚处长说得有道理,司马总编你们要处理的稿子那么多,别把宝贵时间浪费在咱们的拙稿上,集体决定还是免掉,就按你们的新闻体定稿算了。”司马克望望两位,说:“行吧,你们这么体谅我,我就擅作主张,不开编委会了。” 告别司马克,两人回到府政,尚宝成忙找来词典一查,才发现确只有明⽇⻩花和唾手可得, ![]() 没过多久,司马克策划的系列专题报道开始陆续见报。不用说第一篇就是尚宝成以甫迪声名义弄的稿子。自然发在头版头题位置上,标题又耝又大,极其醒目。也是司马克会讨好甫迪声,特意瞄准鲍记书出差在外这几天上稿,否则鲍记书在桃林,甫迪声的名字无论如何也上不了头版头条,只能出现在头版二条位置上。 尽管文章不是自己写的,见过报纸后,甫迪声还是 ![]() 小陈比甫迪声先看到报纸,正在剪贴这篇宏文呢。这是甫迪声前任秘书蔡润⾝留下的传统,凡有以甫迪声名义发表的文章和关于他的报道,都一一剪下来,分门别类贴到十六开大本子里。别看这项工作不起眼,以后甫迪声做了大首长,要出文集和回忆录,这些剪报可就有大用场了。小陈当然不能扔了蔡润⾝的光荣传统,每天一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桌上的《桃林⽇报》,翻找甫迪声的大名。就是要跟导领外出,当天没空进办公室,回来后也要及时补上落下的功课。 听到吩咐,小陈应声出门,很快叫来乔不群。轻轻推开里间的门,先给甫迪声报告一声:“乔主任来了。”这才让过乔不群,顺手将门带上。 乔不群的尾椎骨刚挨着沙发,甫迪声便用指尖弹弹桌上报纸,说:“文章看到了吧?”乔不群说:“已看到了,想不到司马克他们这么快。”甫迪声说:“报社还算听招呼,没忘记我要求的“三拿”精神。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们,以后还要继续朝这个方向努力。” 甫迪声这么在意专题报道,恐怕不完全是报社没忘记“三拿”精神,主要还是司马克善于把握时机,该甫迪声三个字上头版头条时上了头版头条。乔不群说:“我一定传达好甫长市的指示精神。”又说:“刚才我已接到好几个电话,反映甫长市这篇文章写得好,写出了桃林实际,更写出了桃林的前进方向和桃林民人今后的希望,实在鼓舞人心。”甫迪声笑道:“哪里是我写得好?是你这个大秀才写得好嘛。” 乔不群不想把功劳都揽到自己头上,实话说:“也不是我写得好,主要是尚宝成执笔执得好。”甫迪声说:“尚宝成的笔执得好,我也承认,可思路还是你的嘛。”乔不群说:“我提供了些参考意见,材料和文字都是尚宝成组织的,他的⽔平不错。” 甫迪声忽然想起一句古话,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人有一张嘴,闭久了会发臭,走到一起免不了要说说话。不说国事家事,就说人是人非,反正离不开事事人人这两大件。国人又有个习惯,喜 ![]() ![]() 乔不群不愿想得太多太远,手头好多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人生在世,无法回避生生死死的哲学命题,可每天面对的还是点点滴滴的工作和生活。再⾼深再伟大的哲学,也是没法取代具体而实在的世俗人生的。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应付好市里的几项中心工作。经过市委府政等部门的努力,甫迪声提出的两立工程方案基本形成,只等年后的全市经济工作会议召开,跟各县区和部门签订完责任状,就可贯彻落实下去了。这是甫迪声和栾喜民上任 ![]() ![]() 主要导领这么重视,乔不群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虽说会务由市委府政承担,可孙文明究竟是常委导领,不可能天天泡在会务里,真正的负责人也就是乔不群。会务人员也以府政办为主,乔不群带着大家,天天吃住在宾馆会务组里,从材料准备,会场布置,到吃住安排,参观讨论,都得把关督促。 一连忙了两个星期,大家都觉得有些辛苦,给乔不群提意见,不能只要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天天都工作餐,营养跟不上来,对工作可有影响。乔不群同意改善一下生活,晚餐让盛少山和行政处柴处长要个大点的包厢,多加几道菜,享受享受。到了桌上,又提出点个鲤鱼,大家好跳龙门。 众人 ![]() 刚解决助调待遇的政工处朱处长不甘寂寞,说:“女人其实都是鱼,不过属于不同鱼种而已。”众人发问,莫非女人里除了美人鱼,还有其他鱼种不成?催问朱处长,他说:“情人是鳄鱼,秘书是甲鱼,小姨是金鱼,老婆是咸鱼。”大家说:“此话怎讲?”朱处长说:“情人是鳄鱼,随时可能把你呑掉。秘书是甲鱼,味美却不能天天尝。小姨是金鱼,能看不能吃。老婆是咸鱼,放多久都不会有事,饿了随时可以取食。” 说着鱼,鲤鱼端上来了。见乔不群坐在上席,派头最⾜,服务员把盘子转到他面前,让鱼头对准他。大家都嚷嚷,鱼头对着谁,谁就得喝三杯鱼头酒。乔不群倒也不客气,连喝三杯。放杯后,又亲自动手给大家分配盘中的鱼。 先用筷子把两个鲤鱼眼珠挑出来,夹给一左一右两位副主任赵小勇和盛少山,说:“这叫⾼看一眼,希望二位以后继续配合和支持我的工作。”二位感动地说:“我们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和支持乔导领,把府政办工作搞得更出⾊。”众人羡慕不已,说:“哪天乔导领也⾼看起我们来,我们就有出息了。” 接着乔不群把鱼骨剔出来,夹给尚宝成,说:“这叫中流砥柱,你是秘书处处长,属于府政办的骨⼲力量,这个自然归你。”尚宝成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谢谢导领,我坚决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殷切期望。”众人对尚宝成⾼翘拇指,说:“尚处长这么有才华,你不中流谁中流,你不骨⼲谁骨⼲!” 乔不群把鱼嘴夹给李雨潺,轻轻说:“这叫 ![]() ![]() ![]() ![]() 将鱼尾巴递给柴处长后,乔不群说:“这叫做委以重任。你是行政处处长,府政摊子大,吃喝拉撒睡,生老病死退,没一样离得开你。”柴处长感 ![]() 鱼肚子归了朱处长,乔不群说:“这叫推心置腹。政工处处长是伯乐,要善于领会导领意图,选好千里马。”朱处长点头哈 ![]() ![]() 分到最后,盘子里只剩下一堆噴香鱼⾁,乔不群苦笑着摇头摇,叹气道:“这个烂摊子看样子只好由我来收拾了,谁让我是秘书长兼府政办主任呢。”众人意见很大,纷纷嚷道:“导领⽇理万机,千辛万苦,怎么还把烂摊子留给你一个人呢?”李雨潺伸过手去,将盘子端走,塞到站在桌旁的服务员手上,说:“还是劳驾劳驾你,把这个烂摊子分给大家吧。” 笑声中吃 ![]() 大家笑起来。尚宝成也笑道:“你们都知道,赵主任字写得好,那可是堂堂输罚家。”赵小勇说:“字写得好不叫‘输罚家’,那叫‘输发家’。”同志们觉得这有逻辑错误,既然是输,又怎么发家呢?赵小勇说:“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输也要看会不会输,输给什么样的人。如果输给掌管着帽子和项目的重要人物,你想不发家可能吗?” 众人说赵主任实在⾼见。一旁看热闹的李雨潺说:“这是什么⾼见?这是赵主任提醒各位,多输给他,好当‘输发家’。”赵小勇说:“输给我怎么发得了家?我一个跑腿的小幕僚,又没掌管着帽子和项目。” 乔不群也没参战,坐一旁看了几分钟牌,借口要回房审会议材料,起⾝往外走去。快到门口了,又泥泥步子,斜眼瞧瞧李雨潺,这才出门回了自己房间。这是负责后勤的盛少山专门安排给乔不群的,算是他的临时办公室和休息室。 刚上卫生间洗把脸出来,李雨潺就悄悄进了门。乔不群将门扣上,过来搂住心仪的美人儿。低头去吻那张 ![]() ![]() 李雨潺想想也是,说:“你真是狡猾的老狐狸。”乔不群说:“我是老狐狸,你还是狐狸精呢。”动手要去脫李雨潺的⾐服。李雨潺护着自己,说:“万一有人来敲门怎么办?”乔不群说:“你放心,他们坐到了牌桌上,没玩到时候,绝对下不了桌的。”李雨潺这才乖起来,听任乔不群布摆。脫光李雨潺,将她抱到 ![]() 早上醒来后,两人依偎了一会儿,李雨潺掰开乔不群的手,准备起 ![]() 李雨潺只得依着乔不群。乔不群在她 ![]() 嬉笑着,李雨潺从乔不群怀里滑出来,说:“我给你端早餐去。吃什么好? ![]() ![]() 下 ![]() 没见乔不群,柴处长说:“不知乔导领醒了没有?”李雨潺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负责行政后勤的,导领醒没醒都不知道,不是失职么?”柴处长点头说:“是我失职,是我失职,我这就去叫叫他。”抬腿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李雨潺说:“怎么不去叫了?”柴处长笑道:“万一有姐小在导领房里,我这不是坏人家好事吗?还是打他机手吧。” 刚掏出机手要拨号,乔不群已出现在餐厅里。 服务员很快端上三份早餐。乔不群说:“怎么只有三份?”柴处长说:“他们打牌打到天快亮,现在还在觉睡,我们三位先吃吧。”乔不群说:“不行不行,今天还有好多事等着他们,柴处长你去把这些家伙叫起来。”又嘱咐服务员,这就将早餐上齐。 柴处长离开餐桌后,李雨潺给乔不群剥个 ![]() ![]() ![]() 会务组分成好几块,文件材料,宣传报道,后勤管理,报到登记,都有专人负责,安排了专门房间。乔不群到各处转了转,见各项准备工作已全部到位,便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扔下公文包,赵小勇、盛少山和尚宝成几个走进来,又強烈要求乔不群与民同乐。乔不群知道县里的人要下午才会来报到,让赵小勇租副⿇将,大家一起放松放松。 稀里哗啦一直 ![]() 栾喜民的房间安排在二栋三楼最里层的豪华套间,乔不群给会务人员反复強调过,要绝对保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以免打扰导领休息。导领平时⽇理万机,忙进忙出,会议期间好不容易有些空闲,让导领好好休息一下,是做下属的应尽职责。不想竟让康翠英掌握可靠报情,免费给栾喜民守卫起房门来,这个失误可不小。 赶到栾喜民房门口,只见康翠英正盘坐在门外地毯上,一动不动,好像尼姑坐禅似的。赵小勇和盛少山也站在一旁,一筹莫展的样子。乔不群走过去,蹲到康翠英⾝旁,说:“康医生你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方?” Www.BbM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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