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色》9.戴绿帽子及《少年本色》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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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少年本色 作者:王晓方 | 书号:41642 时间:2017/9/22 字数:109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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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又恢复了五中副校长的职务,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喜![]() ![]() ![]() 在王德良家,我终于遇上了⾼光他妈,我进屋时两个人正在开怀大笑,好像王德良讲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光他妈看见我显得很慈祥。 “二林子就是有出息,要是⾼光有你一半出息,我就知⾜了,他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光他妈夸我,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二林子学画画很有天赋,要是有⾼人指点一定有出息。”王德良自谦地说。 “你的绘画才能在中学时就不可小看,自己还这么谦虚。”⾼光他妈用爱慕的口气说。 “我算什么,一个业余画家,不过是爱好而已。”王德良的口气里有些自卑。 “王老师,你是我心中最好的画家。”我讨好地说。 “二林子可真会说话,你妈的⾝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光他妈慈祥而和蔼地问。 “好多了。”我望着⾼光他妈美丽的眼睛有些木讷。 “你妈可真是个刚強的人啊,德良,你们忙吧,我回去了。”⾼光他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王德良把⾼光他妈送到门口,我望着⾼光他妈的背影,心嘲起伏。⾼光他妈围了一条自己织的⽩围巾,穿了一⾝绿军装,那样子既媚妩又飒慡,让人的眼神不愿意离开。 “刘宝林,你说实话,劫持⾼光的歹徒是不是认识夏丹老师?” 送完⾼光他妈,王德良突然问我,我一下子被王德良问住了,不知道说实话好,还是不说实话好,但是,王德良望渴知道真相的眼神不容我说谎。 “那徐三要強奷她,被打更老头救了。”我和盘托出。 “这是啥时候的事?”王德良吃惊地问。 “ ![]() 王德良想问,那个徐三得手了吗?可是,他脖子耝脸红的憋了半天也没问出口。 我明⽩他的意思,便说:“听打更老头说,徐三没得手,是打更老头的狗救了夏丹老师,徐三杀了狗就跑了。” 王德良听了如释重负,看得出来,王德良还是很在意夏丹老师的,只是夏丹老师的⾰命 ![]() 王德良是一个很浪漫的人,虽然当兵打过仗,但是,骨子里还有些孩子气,这大概是我们俩投脾气的主要原因吧。 “王老师,你为什么不给夏丹老师画一张像?”我觉得夏丹长得很漂亮,应该有一张像⾼光他妈那样的画像。 “我想给她画,但她不肯。”王德良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其实,我也特想让王德良给我画一张像。 “她认为那是资产阶级情调。”王德良不屑地说。 “那什么是产无阶级情调?”我好奇地问。 王德良被我问住了,他想了想说:“情调就是情调,不应该分阶级,就像艺术就是艺术,不应该分阶级一样。” “那男人和女人总是有区别的。”我继续追问。 “有什么区别?”王德良饶有趣兴地问。 “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不一样。”我似懂非懂地说。 “怎么不一样?”王德良笑着问。 “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女人更像人。”我天真地说。 “刘宝林,没想到你还 ![]() “王老师,我是瞎说的。”我不好意思地说。 “不对,你说的有道理。”王德良肯定地说。 从王德良家出来已经是月上梢头了,我一个人往家走,満脑袋鬼呀神的,我想起在山东老家的 ![]() ![]() 我望了一眼学校对过的炉灰山,黑糊糊的像个大坟包,我心想,被 ![]() 我胡思 ![]() “臭子婊,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你给我戴绿帽子?” “姓⾼的,你说话要有 ![]()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我还蒙在鼓里呢,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光他爸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还有脸,你要是有脸,就不会为了自己往上爬,害完这个害那个了。”⾼光他妈一点也不示弱。 “臭娘们儿,你把话说清楚,我害谁了?我害谁了?”⾼光他爸越发狂疯了。 “你害谁了你心里清楚,也不怕⽇后遭报应。”⾼光他妈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臭娘们儿,你偷人你还有理了,我叫你嘴硬。”⾼光他爸似乎更急了,我听见了扇嘴巴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光他妈反抗的声音,很显然,两个人撕扯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是砸锅碗瓢盆的声音。 “这⽇子没法过了,姓⾼的,离婚!”⾼光他妈哭着喊道。 “想离婚,美的你!做梦去吧!”⾼光他爸回敬道。 只听见⾼梅劝她爸,⾼光劝他妈,这家人快闹翻天了。我回家时,我妈和我爸耳朵正贴着墙 ![]() “爸、妈,⾼光他爸和他妈打起来了。”我有些奋兴地说。 “打起来才好呢。⾼光他爸可把你爸害苦了。”我妈狠呆呆地说。 “可⾼光他妈是好人哪。”我辩解说。 “好个庇,破鞋精!”我妈嗤之以鼻地骂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破鞋精,你看见了吗?”我爸也为⾼光他妈打抱不平。 “不是破鞋精,老往王德良家跑?”我妈強词夺理地说。 “本来⾼光他妈和王德良就是一对恋人,是姓⾼的硬给拆散的。”我爸用手指着楼下说。 “爸,⾼光他爸是怎么给⾼光他妈和王德良老师拆散的?”我特别想知道⾼光他妈的隐私。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我爸严肃地说。 我爸不告诉我,我也能想到⾼光他爸追⾼光他妈时的那副德行。从他那本 ![]() 一想起诗集,我就想起那天晚上在周丽萍家,张小翩发现反诗的事,我躺在 ![]() 如果周丽萍真的报了仇,那⾼光他妈怎么办?会和⾼光他爸离婚吗?也许⾼光他妈离婚后会嫁给王德良呢,王德良肯定愿意娶⾼光他妈。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天天去王德良家看⾼光他妈了。那夏丹老师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她可是个⻩花大闺女。王德良难道放着一个⻩花大闺女不娶,去娶一个两个孩子的妈? 我还理解不了成人间这种复杂的感情,可是我却不停地想这些事情。甚至为⾼光他妈受的委屈而心疼,恨不得把⾼光他妈搂在怀里好好地哄哄。 其实,我在梦里哄过⾼光他妈不知多少次了,只是在梦中哄⾼光他妈,周丽萍在旁边骂我臭流氓,梦醒后既愧羞又幸福。 我发现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自从我妈手术后,她和我大舅多年的恩怨也似乎化解了,但是那套晚清年间的《红楼梦》,我妈并没有还给我大舅。 我爸和我妈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到觉睡时就呻昑了,我妈不像以前那样脾气暴躁了,对我 ![]() ![]() 女人要是没有 ![]() 这两天没上学,拉肚子,上厕所时,我发现⾼光他爸的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前。我好奇地绕到他家后院,小心翼翼地猫着 ![]() ![]() 漂亮女人上半⾝在 ![]() ![]() ![]() ![]() ![]() 在厕所我顾不上拉屎就慰自起来,那场面让我太奋兴了,原来男人和女人⼲那事是那个样子,我的心怦怦地跳,为看到刚才那场面 ![]() 我很快就 ![]() “二林子,怎么不上学呢?”⾼光他爸若无其事地问我。 “拉肚子。”我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说。 ⾼光他爸掏出 ![]() 我走出厕所时那个女人果然也走了出来,她把漂亮的头发往后一甩,用双手拢了拢,扭摆得意地上了⾼光他爸的吉普车。我妈说,这样的女人叫狐狸精。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果然有狐狸的臊味。 ⾼光他爸从厕所里出来,点燃了一支烟,上了车,吉普车开走了。我呆呆地望着吉普车远去,心里充満了对⾼光他妈的同情。⾼光他爸骂她是臭子婊,其实真正 ![]() 我听⾼光说,他妈被他爸气得回娘家了。⾼光他妈回了娘家,⾼光他爸就可以为所 ![]() ![]() ![]() ![]() 看来不光我们小孩子 ![]() 晚上,我去了王德良家学画画,心不在焉。 “怎么了?二林子,好像有什么心事?”王德良拍着我的肩膀问。 “⽩天我上厕所时,看见⾼光他爸领回家一个女人。”我神秘兮兮地说。 “那又怎么样?”王德良警觉地问。 “我偷看他们了,他们脫得光光的‘那个’了。”我红着脸说。 “⾼光他爸是个专⼲坏事的人,他什么坏事都能⼲得出来。”王德良轻蔑地说。 “前几天他还打了⾼光他妈。”我对王德良的宽容有些放肆,一股脑儿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凭什么打人?”王德良气愤地说。 “⾼光他爸骂她和你搞破鞋。”我心里有意挑拨王德良恨⾼光他爸,我心想全世界的人都恨⾼光他爸才好呢! “他放庇!”王德良气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我吓了一跳,看着他不敢揷嘴。王德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二林子,我们这一代人算是完了,如果幸运的话,希望你能赶上好时候。” 他跟我说话时,我发现他头上冒出好多 ![]() “王老师,你有⽩头发了。”我对王德良的⽩头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二林子,”王德良苦笑了笑说“无论什么时候,画笔都不要停,我希望你将来能走出国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主席说,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受苦,国中人口最多,快占世界上人口的三分之一了,那就是说,除了国中人外,世界上大部分人在受苦!”我是想说,外国人都在受苦,我去国外一起跟着受苦啊! “你信吗?”王德良若有所思地问。 “⽑主席说的话我信。”我坚定地说。 “⽑主席要是说错了呢?”王德良露出怀疑的目光,那目光很吓人,我从未见过。 “⽑主席怎么能说错呢?”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王德良,心想你疯了吗? “只要是人就有可能说错话,办错事。”王德良郑重其事地说。 “王老师,这话要是被⾼光他爸听到,你就得去草滩农场劳动改造了。”我赶紧提醒说,心想这时要是夏丹突然进来就坏了。 “其实,我们天天都在改造,有改造好的,也有改造坏的。”王德良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王老师,我听不懂。”我觉得王德良的话云里雾里的,很深奥。 “你慢慢就会懂的。二林子,这两天看见⾼光他妈了吗?”王德良最感趣兴的还是⾼光他妈。 “没有,听⾼光说,他妈回娘家了。”我也喜 ![]() “他爸打他妈打得重吗?”王德良关切地问。 “不知道。”我有些嫉妒地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王德良不耐烦地说。 “听打架的声音很重。”我心想,我让你知道的够多的了。 “简直是畜生!”王德良愤愤不平地骂道。 我理解不了此时王德良的心情,但我知道⾼光他妈被打他很心疼。大人们的感情永远比小孩子的复杂,总是表里不如一,心里一个世界,嘴上一个世界。⾼光他妈明明喜 ![]() ![]() ![]() 我搞不懂大人们的花花肠子,也不想懂。因为我肚子里也有一大堆愁事。自从张小翩在周丽萍家指出⾼光他爸的反诗以后,周丽萍看见我一直带答不理的,我不知道这鬼丫头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瞧不起唐建国,他却敢和张小翩“那个”我也想和张小翩“那个”却不敢和张小翩说,再者说,我⾝上还背着“留校察看的处分”一连好几天看不见⾼光他妈心里也闹得慌。 我还担心我妈会不会死,她做了啂房摘除手术后,拼命地工作,好像这辈子再也没有时间工作了似的,她不仅做班主任,还带了一个最 ![]() 爸爸恢复工作后也忙得很,家里的事都扔给了 ![]() ![]() ![]() ![]() ![]() ![]() 我总想,等我长大娶了媳妇,她要是给我爸我妈气受,我非打折她的腿不可。我也不会娶那样的媳妇,因为周丽萍不是那样的人,就是张小翩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时认定会娶周丽萍或张小翩,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直想着周丽萍,却要带上张小翩的。还希望周丽萍像⾼光他妈那样有魅力,我好像忽然明⽩了,贾宝⽟为什么认为男人是“浊物”了,因为男人的心里很脏! 寒假前,学校发生了一件事,夏丹给校长贴了一张大字报,內容是前两天学校组织全校师生看电影《决裂》,看完电影后,校长一边走一边和王德良闲聊说了一句错话,被跟在后面的夏丹老师听见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凭着手上的老茧就能上大学,还要我们当老师的⼲什么,让生学都去当农民算了。” 夏丹认为校长这是有意反对产无阶级文化大⾰命,是向文化大⾰命反攻倒算的右倾翻案风,结果,大字报在全市教育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光他爸以主管教育的⾰委会副主任⾝份接见了夏丹,鼓励她勇于向走资派斗争的大无畏⾰命精神。 老校长很快就被赶下了台,尽管她长得很像江青,也救不了她下台的命运,她被发配到草滩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夏丹被破格提升为校长,谁也没想到,夏丹的一张大字报竟让她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因为这件事,王德良鼻子都气歪了。老校长平时古板一些,但人是大好人,从未害过谁。 王德良做梦也没想到,夏丹居然会因为偷听了校长与自己的一句闲话,而上纲上线贴大字报,竟然把老校长赶下台,自己却借机爬了上去。夏丹居然会害人,居然有野心,居然想当官。 王德良突然想明⽩了自己为什么和夏丹老处不到一块,原来夏丹骨子里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爆发会使人狂疯,王德良对夏丹彻底绝望了。 夏丹一上台,张小翩就被提拔为校文艺宣传队队长,周丽萍特讨厌张小翩往上爬的劲头,其实,张小翩的 ![]() 放寒假了,大沙坑滑冰场成了我们的乐园,我和⾼光、于涛、周丽萍天天去大沙坑滑冰,有时唐建国和张小翩也去。 在冰场,⾼光看见张小翩,就给周丽萍打抱不平,因为张小翩晚上不陪周丽萍,去陪夏丹了。⾼光看不惯,骂张小翩势利眼。张小翩不爱听,两个人在冰场上骂了起来。 “张小翩,跟夏丹觉睡舒服,还是跟唐建国觉睡舒服?”⾼光 ![]() ![]() “跟夏丹校长觉睡舒服,跟夏丹睡的是 ![]() 张小翩一听这话,气得大哭了起来,她骂道:“⾼光、于涛,大流氓!” “我再怎么流氓,也没跟人家在包米地睡呀!”⾼光⽪笑⾁不笑地说。 张小翩被抓了小辫子,平时得理不让人,今天无力还嘴,捂着脸在旁边哭。 周丽萍看不惯,上来劝道:“⾼光、于涛,你们男生欺负女生,缺不缺德呀?走,小翩,别理他们。” “大尿壶,我们帮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光气急败坏地说。 “我不用你帮,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吧。”周丽萍冷言冷语地说。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走,于涛、二林子。”⾼光说完,用钎子一撑,脚下的单腿驴冰车向远处的冰包驶去。 躲得远远的唐建国见张小翩随周丽萍走了,他也用钎子挑起单腿驴冰车放在右肩上,走了。我远远地望着唐建国觉得他像个鬼魂。 我和于涛、⾼光又滑了一阵子,心里惦记周丽萍,就谎说回家⼲活,扛着冰车先走了。 离开大沙坑,我直奔周丽萍家。我敲门时,周丽萍和张小翩已经有说有笑了。 “刘宝林,你来得正好,”我一进屋,周丽萍就说“听张小翩说,夏丹让张小翩每天晚上陪她觉睡是因为夏丹晚上经常碰到鬼。” “瞎说,这世界上 ![]() “怎么没有鬼?这世界上到处都是鬼。”周丽萍充満怨恨地说。 “张小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愿意与周丽萍争辩,想尽快知道实情。 “一开始我也不信,不过夏丹老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张小翩说“我就半信半疑地陪她,头两天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我还是 ![]() “会不会是树呀、家具的影子?”我还是不相信,満不在乎地问。 “不是,那是鬼的影子!”张小翩一口咬定,生怕我不相信。 “怕是夏校长心里有鬼吧?”我话里有话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周丽萍似乎听出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 “听我爸说,咱校老校长被赶下台后,被发配到草滩农场去劳动改造,”我解释说“老校长一股火,突发心脏病死了。你说夏丹心里能没鬼吗?我看是老校长的鬼魂来找她算账来了。” “刘宝林,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张小翩绘声绘⾊地说“我听我 ![]() ![]() “那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是小说,不是真的。”周丽萍咯咯笑着说。 “刘宝林,校长的鬼魂会不会也像画⽪里的鬼那么吓人?”张小翩⽑骨悚然地问。 “鬼再吓人也没有夏丹吓人,她居然能⼲出害老校长的事。”我愤恨地说。 其实,我对老校长也没什么好印象,何况她还给了我留校察看的处分。 “我看她是被⾼光他爸利用了。”周丽萍冷静地说。 “我听我爸说,⾼光他爸要树立夏丹当教育战线的典型。”我气哼哼地说。 “树成典型,是不是大家都要向她学习呀?”张小翩羡慕地问。 “向她学什么?学习她怎么害人呀?”我愤愤不平地反问道。 “刘宝林,你怎么老向着老校长说话?别忘了她给过你留校察看处分。”张小翩挑拨离间地说。 “我宁愿背着这个处分,也不愿意看见老校长被人害死。”我义愤填膺地说。 “其实,真正害死老校长的是⾼光他爸。”周丽萍很平静地说。 “怎么办呀?”张小翩哼哼唧唧地说“今晚我还得陪夏老师,我真怕碰上鬼,周丽萍,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一起去陪夏校长吧。” “张小翩,让周丽萍去,还不如让我去呢!”我自告奋勇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我们一起觉睡呀?”张小翩愁眉苦脸地说。 “有鬼你们怎么能睡得着?不如我把⾼光、于涛都叫上,替你们去捉鬼。”我从心里想见识一下这个鬼。 “那太好了,我去跟夏校长说。”张小翩喜出望外地说。 “那好,我去找⾼光、于涛。” 我说完,奋兴地冲出周丽萍家,扛着冰车向大沙坑跑去。 到了大沙坑,⾼光和于涛正在沙洲上的死树下挖洞,由于离我太远,我滑着冰车,快速地向他俩驶去。 “你们挖什么呢?”我一边滑一边喊。 “老鼠,有只大老鼠跑进了洞里了。”到了沙洲上,⾼光对我说。 我走近他俩⾝边时,洞已经挖得很深了,他俩挖洞的工具就是滑冰车的钢钎子和单腿驴冰车上的冰刀。 “这个洞不像老鼠洞。”我听我二叔说过,蛇也钻洞。 “不像耗子洞像什么洞?”于涛看了我一眼问。 “我在山东老家和我二叔抓过蛇,这像个蛇洞。”我吹牛说。 “二林子,你看这里会不会有蛇?”⾼光一边挖一边问。 “说不好,万一有蛇,我们该怎么办?”我有些胆怯地说。 “二林子,你真是个傻 ![]() “那也未必,它要是蔵在洞里觉睡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耗子,耗子跑了。”劲使挖洞的⾼光大喊道。 一只比猫小一点的特大耗子从洞里钻出来,又钻进了枯草丛里,我们都吓出了一⾝冷汗。⾼光和于涛继续挖,我放下冰车,和他俩一起挖。 挖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惊呆了,一条盘卧的大蛇,头被什么动物啃掉了,⾝上也有好多处被啃的地方,那条蛇有两米长,却冻得硬邦邦的,蛇显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蛇动了,快跑!”⾼光突然大喊,然后他转⾝就跑。 我和于涛吓得也跟着转⾝就跑,却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瞧你们两个胆小鬼!”⾼光指着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地说。 “ ![]() “别生气,别生气,你们俩说,这条蛇是被什么动物吃的?”⾼光嬉⽪笑脸地说。 “一定是老鼠啃的。”我望了一眼蛇⾝上的牙印,若有所思地说。 “胡说,都说蛇吃老鼠,没听说老鼠吃蛇的。”于涛反驳说。 “没准儿真是老鼠啃的,你看这牙印是老鼠的。”⾼光一边用钢钎子戳着死蛇一边说。 “蛇是冷⾎动物,天一冷它就动不了了,老鼠乘虚而⼊,拿蛇当大餐了。”我得意地分析说。 “太神了,没想到夏天蛇吃老鼠,冬天老鼠吃蛇!”于涛感慨地说。 “抓蛇没意思,想不想抓鬼?”我逗挑地说,我就怕他俩不去。 “去哪儿抓鬼?”⾼光好奇地问。 “张小翩说,夏丹家晚上闹鬼,请我们去抓鬼。”我加重语气说。 ⾼光、于涛一听校长家闹鬼,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夏校长家的鬼是什么样的呀?”于涛也感趣兴地问。 “听张小翩说,一到晚上关了电灯,墙上就有一个人影,还有绿眼睛。”我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吊起了⾼光和于涛的胃口。 “二林子,你说这个绿眼睛的人影真是鬼吗?”⾼光半信半疑地问。 “我在山东老家晚上路过 ![]() “二林子,你把我头⽪都说⿇了。”于涛挠着头⽪说。 这时天有些蒙蒙黑了,远处山坡上有一条狼狗,它⾝子胖胖的,四条腿肥乎乎的,拖着一条又松又软的尾巴,瞪着两只狰狞冷酷的眼睛,龇牙咧嘴活像一只凶恶的豺狼。 ⾼光误以为是狼呢,他大喊道:“快看,远处有一条狼!” ⾼光这么一喊,那只狼狗像恶狼似的向我们狂奔过来。我们几个吓得浑⾝哆嗦,心咚咚 ![]() 当我们打着刺溜滑跑出冰面时,那只狼狗叼着那条死蛇向远处跑去。 “⾼光,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那是条狗,不是狼。”于涛气 ![]() “那是咱校打更老头新养的狗。”我摘下棉帽子,擦着脑门儿上的汗说。 “这狗怎么跟动物园里的狼长得一模一样呢。”⾼光心有余悸地说。 “你不知道,打更老头先前养的狗被徐三给宰了,这是他养的新狗。”于涛快言快语地说。 “徐三怎么会宰打更老头的狗?”⾼光不解地问。 wWW.bB m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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