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鹤擒龙》第三十六章挥手出神功少侠排难仰天作长笑老魇缔及《纵鹤擒龙》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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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纵鹤擒龙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51 时间:2017/11/15 字数:149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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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天敏知道此时的一瓢子和一鸥子,虽然望上去只是凝神而立。其实正在气运丹田,把视之无物,听之无声的玄门绝学,罡气功夫,由全⾝慢慢的透掌而出,布成一堵气墙,横亘⾝前。心想不知⽩⾐文士,又用何种功夫,向玄门罡气进攻? “两位道友,谢某有僭!” ⽩⾐文士说到这里,神情也由轻松转为肃穆,只见他微微昅气,一张皎如秋月的脸上,慢慢地罩上了一层青气。同时双掌也缓缓上提,两臂微曲,手掌十指相并,指尖向外,两手逐渐分开,分别遥遥对准两人 ![]() 奇怪的除了遥遥相对之外,他手指上并没什么风声劲气,透指而出! 这是什么功夫?岳天敏心中迟疑,就在他略一迟疑之际,一瓢子和一鸥子似乎已有了感应。当 ![]() ![]() 岳天敏看了半天,觉得⽩⾐文士所练的功夫,可能属于剑气的一种,乃是含有锐利无匹的劈刺劲力,能够划破罡气,达到克敌的目的。是以峨嵋两个老道。拼命 ![]() 一鸥子却脸现焦灼,额上汗⽔,业已一粒粒绽了出来,他双手不停的波动,似乎在把罡气一层层推出。这本是一种真气和真气拼斗,无形无式,除了本⾝感觉之外,⾝旁是无法知道的。不过岳天敏从一鸥子推出的掌势上观察,⽩⾐文士的真气,已在长趋直⼊,势如破竹,一鸥子挡在⾝前的罡气,虽然还横亘在五六尺之间。可是对方的真气,却如一柄利剑,向中间刺⼊,把他一睹气墙,齐中剖开,向內伸长。他虽然还在竭力弥补一层层推出,但推出的罡气,只能使对方利剑般真气延缓速度,可并不能阻遏得住。是以他推出的罡气,已一再退缩,差不多只剩了⾝前一两尺光景!脸上惊诧,愤怒,汗⽔涔涔。 一瓢子在玄门罡气的修为上,自然比他师弟一鸥子要⾼明得多。但对方这穜锋利无比的真气,似乎是专门对付罡气的功夫,罡气虽能横弥合六,它却是集中一点,从中刺破,源源不竭,其直如矢。 一瓢子固然可以暂时阻遏,时间一长,也感应到对方尖锐之气,有冲破自己⾝前罡气的趋势。对方一别三十年,确实非同小可,尤其是这种功夫,简直说不出名堂来! 自己差幸还是两个以合力抵御,如果是一对一,怕不早已落败?他想这里,目光一瞥,不期而然的向师弟一鸥子瞧去。这一瞧不打紧,心头一震,陡觉对方一缕锐利之气,业已乘虚而⼊,再要抵御,已是不及! 岳天敏眼看情势危急,自己如再不出手?这两个峨嵋老道,不死也得重伤。自己如果出手呢?他们两人的玄门罡气,尚且抵挡不住,自己“太清罡气”也毫无制胜把握。何况,以⽩⾐文士适才登峰的⾝法看来,此人武功之⾼,胜过自己,不知凡几?在他略一犹豫之际,一瓢子和一鸥子的护⾝罡气,已被⽩⾐文士 ![]() ![]() “砰”!“登”!“登”!“登”!人影 ![]() 岳天敏脚力落地,⽩⾐文土也惊诧的后退了一步。那道匹练,来势如电,去得更快。他敢情是被⽩⾐文士震出去的,砰然摔落在三四丈外! 一瓢子一鸥子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岳天敏陡然发出的“太清罡气”所推出,登登后退了四五步。 也震得⾎气浮动,总算功力深厚,勉強站住!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中间人,给愣住了,他们一致认为这伸手的,定是一位世外⾼人。 六道眼神一齐落到昆仑一少岳天敏的⾝上,立时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少年!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那有这⾼武功? 岳天敏两道如电的眼光,却落到四丈开外一个重伤倒地的人的⾝上。这人文士装束,⾝穿紫衫,那不是峨嵋名剑紫衫剑客公孙明?敢情他方才瞧到两位师兄,形势危急,情急拼命,凌空一击,此时长剑脫手,人被震昏过去。 岳天敏不敢怠慢,连忙踪⾝跃去,从怀中掏出⽩⽟葫芦,倾了一粒“灵宝丹”刚纳⼊他口中。 “无量寿佛,适才多蒙小施主出手相援,这公孙师弟,就 ![]() 一鸥子略为调息,就向紫衫剑客走来。 岳天敏站起⾝来,忽听⽩⾐文士朗声笑道:“不想谢某竟然走眼,这位小兄弟,来了多时,原来还是⾝怀绝学之士,幸会幸会!”边说边走,脸含微笑的踱了过去。 一瓢子骤睹之下,心头不噤一惊,这魔头心狠手辣,敢情不怀好意?方才自己合两人之力,尚且不敌,那小施主出手相援,看上去也是玄门罡气一类功夫,那会是他对手? 想到这里,立即 ![]() ⽩⾐文士没等他说完,微微笑道:“一瓢道友,认为谢某要对这位小师兄,骤下杀手? 哈哈,这真是低估了谢某为人,这位小兄弟英华內敛,莹光照人,分明已具上乘⾝手,谢某正想和他结个忘年之 ![]() ![]() 岳天敏不知⽩⾐文士,是何许人?但光听他和一瓢子的口气,及一⾝⾼不可测的武功,定然也是一位前辈⾼人。 闻言连忙摇手说道:“在下昆仑岳天敏,先师名讳,上太下虚,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喏喏,小兄弟原来就是太虚真人⾐钵传人,近⽇江湖上盛传的‘昆仑一少’!难得难得!”遂又接道:“你这就不对,前辈前辈的,岂不是把谢某叫老了吗?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小兄弟,你⼲脆就叫我谢大哥啦!” “哈哈,一瓢道友,今⽇我们订 ![]() ⽩⾐文士 ![]() 峨嵋派掌门人一瓢子,却听得又惊又喜。喜的是眼前这位英气 ![]() ![]() ⽩⾐文士又复朗声笑道:“小兄弟,你沉昑不语,难道不屑和我谢某论 ![]() 暗想此人除了一⾝武功之外,倒真是个不脫书生本⾊的狂狷之士。 心中也着实羡慕他的坦 ![]() ![]() 当下迟疑的道:“在下蒙前辈错爱,怎敢…” “小兄弟你又来了,你我一见如故,江湖上岂可拘泥俗套?我这老哥哥痴长你几岁,叫我谢大哥正是最好不过!你如再推来推去,我只好拂袖而去!” 此人真是脫落形骸,疏狂已极! 岳天敏推辞不得,只好嗫嚅的道:“谢大哥吩咐,小弟遵命就是。” ⽩⾐文士哈哈笑道:“这就是了,痛快!痛快!” 他回头向一瓢子望了一眼,徐徐的道:“令师弟适才凌空一击,无意之中被我‘五 ![]() 紫衫剑客公孙明,方才被岳天敏喂了一粒“灵宝丹”又经一鸥子以本⾝真气,代他运转经络,但真气走完全⾝,一到奇经八脉,便似散似凝,通不过去。 任你一鸥子功力精深,也大感棘手,眼看师弟双目紧闭;鼻息微弱。心中既急又怒,对⾝边三人说些什么,可全没听见。自己峨嵋派连救个负伤的人都救不了,讲出去岂不丢人? 正待请大师兄一瓢子前来瞧瞧,忽见⽩⾐文士缓缓的向自己⾝边走来,不由“呛”的一声,从肩上子套长剑,厉声喝道:“姓谢的,你还待怎的?”他仗剑而立,面露 ![]() 一瓢子连忙笑道:“师弟不可鲁莽,谢道友是替小师弟疗伤来的。” ⽩⾐文士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走到紫衫剑客公孙明⾝边,就地盘膝坐下。一面把他⾝子扶起,用左掌按住对方肩头,右掌逐渐伸出,抵在公孙明“尾闾”⽳上,闭目凝神,运起功来。片刻之间,只见⽩⾐文士脸⾊逐渐转青,好像蒙上了一层青气似的。紧贴着的右手,看上去并不是一般疗伤,用本⾝真气向“尾闾”⽳上攻去,导引受伤者的气⾎,循行全⾝,打通经络。 他却是反其道而行,右手掌心,却极其缓慢的离开⽳道,似乎在用真气向外昅引,等手掌距离到两三寸时,又重行紧贴住“尾闾”⽳,再向外昅。这样约摸反覆了三五次,⽩⾐文士鬓间发角,已隐隐现出汗意。 他放下紫衫剑客⾝躯,双目紧闭,略为停顿了一阵,突然睁开眼来,精光电 ![]() ![]() 一瓢子拂尘轻扬,拦着说道:“公孙师弟,你伤势初愈,快先调一回气,有话等会再说。” 紫衫剑客对这位大师兄,敬若神明,目光瞧了岳天敏一眼,立即依言运功调息起来。 ⽩⾐文士却回⾝岳天敏笑道:“小兄弟,做老哥哥的有一事相询,不知你可肯实言相告吗?” 岳天敏忙道:“谢大哥只管吩咐,小弟无不奉告。” ⽩⾐文士点了点头,道:“当年,我受挫是两位道友的玄门罡气之下,心中不无忿慨,是以隐迹深山,寻求解破之道,三十年来,探本寻源,对玄门罡气,下了一番苦功,才练成适才所使的‘五 ![]() 一瓢子一鸥子也正有同样感觉,心中虽有疑问,但不好出口。此时经⽩⾐文士一说,四道眼神,也一同转向了岳天敏,听他如何答覆? 岳天敏既知一瓢子乃是峨嵋一派掌门,齿德俱尊。 ⽩⾐文士虽然不肯说出自己名字,但也非寻常之辈。自然不便隐瞒。 当下脸上微微一红,答道:“小弟末学后进,在谢大哥和两位道长面前,怎敢自秘,小弟所学,实是敝派的‘太清罡气’,功夫不到,三位不要见笑才好。”此话一出,⽩⾐文士和一瓢子同时深感惊诧。 一怔之后,只听⽩⾐文士惊喜的道:“太清罡气,那是昆仑派失传了数百年的玄门无上绝学!” “哈!哈!哈!哈!”⽩⾐文士突然仰天敞笑,好像十分得意。 这笑声响澈云霄,直震得四外群峰,齐声响应,林木潇潇! 一瓢子和一鸥子脸⾊倏变,认为这老魔头又怪 ![]() 岳天敏也被他这一阵笑声,惊愕得不知所云! ⽩⾐文士一阵大笑之后,陡的双目精光暴 ![]() ![]() 岳天敏却听得十分为难,适才自己情救急人,才使出‘太清罡气’,勉为其难,如论真正功力,眼前的⽩⾐文士不说,即以一瓢子和一鸥子而论,怕不都在自己之上? 他迟疑有顷,嚅嚅的道:“小弟末学后进,那是…” ⽩⾐文士双手 ![]() ![]() ![]() 一瓢子一派掌门,尤其对罡气,浸 ![]() 自己所练玄门罡气,在一般练气之士的罡气中,已是首屈一指,但和‘太清罡气’相较,仍是相去甚远。是以一听岳天敏所使乃是失传已久的“太清罡气”也亟 ![]() 岳天敏经⽩⾐文士不迭的催促,心知无法推辞,只得躬⾝说道:“既是谢大哥哥吩咐,小弟遵命就是,不过…” ⽩⾐文士不等说完,微笑着道:“小兄弟你只管全力施为,咱们印证功夫,点到为止,决不会让你吃亏,放心好了。” 岳天敏方才见识过他的“五 ![]() ![]() ⽩⾐文士眼看这位“昆仑一少”的小兄弟,渊停岳峙,飘然而立。一张俊脸,映着朝辉,晶莹如⽟,霞光隐隐,分明这年轻人竟然到达了道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境界! “太清心法”玄门无上绝学,果然不同凡响!心中不噤暗暗赞叹,一会工夫,只见岳天敏两掌当 ![]() 自己三十年潜心苦练的“五 ![]() ![]() “小兄弟!你准备好了没有?” 岳天敏双目微睁,双道冷电似的眼神,精光如电,朗声笑道:“谢大哥就请动手罢!” “小兄弟小心了!” ⽩⾐文士猛昅一口真气,功运右臂,五指如戟,遥对着岳天敏缓缓平伸而出!手势虽然缓慢,但蕴集两⾝的“五 ![]() 岳天敏只觉横亘在⾝前的“太清罡气”被一股寒森森的劲气,齐中冲来,凌厉尖锐,莫可伦比! 他心灵上才起反应“太清罡气”也立即发生了作用,柔轫气体,向外反弹! “五 ![]() 因为它是把真气凝练成一条直线,刺在罡气上,只是一点之微,并非全面的,是以罡气一生反弹之力,就会从它左右两边弹出,震不到它的锋尖。它更因罡气的左右反弹,向前暴涨,反而造成它对罡气中间刺破的机会。 岳天敏只觉自己“太清罡气”向前震弹之际,一股森森剑气,陡然转盛,宛若一支锋利无比的长剑,气劲势⾜,顶着罡气中心,猛力刺来,大有长趋直⼊之势!不噤心头大惊“五 ![]() ![]() 太清罡气无法 ![]() ![]() ![]() 不错!太清罡气乃是各种罡气功夫之首,但他到底总共只有这点年纪呀! 对方那老魔头的“五 ![]() 岳少侠这份功力,当真远出昆仑四老之上! 双方一阵僵持,⽩⾐文士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依然脸含微笑,态度从容。只是脸上的青气,愈来愈盛,前伸的右手,五只手指也微微起了颤抖。“五 ![]() ![]() 岳天敏只觉庒力愈来愈重,虽仍无法刺穿自己的“太清罡气”但 ![]() 不由心中一惊,连忙澄心静虑,瞑目內视,气运周天,浑然返真。 “太清心法”果然不同凡响,真气运行,罡气就陡然转強。一道虚若无物的气体,立即凝化成一堵铜墙,屹如天堑。 ⽩⾐文士剑气加強之后,发觉岳天敏⾝前罡气,已有被自己刺破的可能,正想及时收手。陡觉对方罡气又突然转盛,自己“五 ![]() 口中朗声叫道:“小兄弟,快请住手,玄门绝学,确实不凡,我老哥哥这三十年苦练,又⽩费啦!” 声音⼊耳,岳天敏立即停下手来,只见⽩⾐文士脸上,流露出一层淡淡伤感。 心头蓦觉对方是一位生 ![]() ![]() ![]() 不由惶然的道:“小弟功力浅薄,若非谢大哥手下留情,那能支持得住。” ⽩⾐文士淡淡一笑,沉昑着道:“我老哥哥一生不信武学上,还分什么正派旁门,但今⽇一见,才知玄门正宗,确非旁门杂学所可比拟,小兄弟,论你內劲功力,似乎不在我老哥哥之下,但你对‘太清心法’又似乎是初学乍练,⼊门未久,这真是令人费解。” 岳天敏听⽩⾐文士一说,心头不由更是佩服。自己练习“太清心法”总共只不过两年有奇。如论真正功力,连略窥门径还谈不到,自己今⽇结够和他打成平手,说实在完全得力于“天府玄真”罢了。 想到这里,不由脸⾊微微一红,道:“谢大哥神目如电,小弟练习‘太清心法’,确实还只有两年时间!” “两年?”“太清罡气”虽是玄门无上绝学,但也难在两年之间,速成到如此火候! 难怪连涵养有素的峨嵋掌门一瓢子,闻言之后,不由目 ![]() 岳天敏瞧了⽩⾐文士和一瓢子一眼,随将自己曾在练习“太清心法”之前,服了十滴“天府玄真”玄关自通。后来⾝中枯木大师“黑眚宁”远赴贵州求药,又被毒姑婆 ![]() ⽩⾐文士点头笑道:“这就难怪,以小兄弟这点年纪,內力修为,竟然能和我们苦练几十年的人不相上下。哈哈,小兄弟说实在的,你对‘太清罡气’的威力,还只骷发挥出十之一二,有此旷世奇遇,假以时⽇,十年之后,放眼武林,就可抗手无辈了!” 岳天敏拱手答道:“蒙谢大哥谬誉,小弟愚鲁,那敢如此狂法?不通今后还要谢大哥和两位道长,多多指教才好!”一瓢子一鸥子一齐打了个稽首道:“昆仑峨嵋谊如一家,岳少侠不必太谦。” ⽩⾐文士却一手拉着岳天敏,哈哈笑道:“小兄弟,你认为我老哥哥此话过份了吗?即以我谢某而论,普天之下,又服过谁来?武林中一等一的⾼手,以你今⽇所学,也已⾜可应付,我还多说了十年呢!” 这时紫衫剑客公孙明在山石旁经过一阵调息运功,觉得自己內力,比之负伤前更见充沛。心知是昆仑一少那粒“灵宝丹”之功,心中甚为感 ![]() 是以只望了他一眼,并不理睬,却向岳天敏笑道:“岳老弟,我从黎城一路追来,总算在这里和你碰上,免得再上神女峰去,真是快事!” 岳天敏听他口气,数千里追踪,竟然为着自己而来!不由惊诧的道:“公孙老哥追赶小弟,可是敝师兄有何口信,托老哥转告吗?” 紫衫剑客点头笑道:“岳老弟猜得不错!自从和你万姑娘动⾝之后,我们又在黎城近郊,搜索了一番,发觉金花剑莫寒波和敌花仙子米凤娘两人,并没回转神女峰,看迹象是向北而去,!当下商量之后,决定出我和严靖寰褚家麒兄弟三人走一起,祝三立祝老哥带着他令郞走一路。天目飞虹庞老哥和令师兄万大侠作为接应,分头向北追去。其余的人,暂在黎城等候。赶到辽西,金花剑莫寒波两人,正在一处破庙中,召集当地玄 ![]() 岳天敏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想:原来有人闯上大雄寺去,还纵火烧了一进大殿。难怪那天枯木和尚急匆匆的说‘⾝有要事’,敢情就是追赶敌人去的。 想到这里,只听紫衫剑客又道:“但有人瞧见,那天有七八个服装奇突的人,从太行山下来,经黎城向南而去。其中似乎还有一个病人,驮在马上,形迹极为可疑。现在万大侠,祝老哥和褚老镖头等人,业已追踪下去。万大侠因恐你老弟闯上神女峰去,才由我漏夜赶来。今天早晨,我赶到这里,发现你老弟的坐骑,在林前啃草,料想你不会走得太远。四面一瞧,果然有一点人影,向这峰上奔来,看⾝法,定是老弟无疑。这才跟上来瞧瞧。不想你踪迹突隐,反而和两位师兄碰上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目光向四外一扫,问道:“岳老弟,那万姑娘和凤儿呢?她们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岳天敏听到英妹妹,可能被一批不知来历的人掳去,总算有了一点头绪。 心中正在暗自沉思,闻言忙道:“这事说来话长,凤儿在洛 ![]() ⽩⾐文士站在一旁,听两人说了半天,突然哈哈笑道。“小兄弟,你们所说的凤儿,可是一个十三四岁,背揷双剑的娃儿?” 岳天敏方才曾听⽩⾐文士提过,但因一直无暇问起,这时听他一说,连忙应道:“正是,谢大哥如何得知?” ⽩⾐文士朗声笑道:“这倒真是巧事,我从几个小辈手上,救下一个女娃儿,瞧她资质极佳,意 ![]() 岳天敏听说凤儿已被⽩⾐文士从崆峒五通手上救出,心头虽觉稍宽。但琪妹妹新练的“玄天十二式”是否能敌得住五通,还是问题。何况英妹妹被不知来历的人掳去,更须急于驰救,也都迫在眉睫,自然不能再事耽搁。 连忙举手为礼,向一瓢子和一鸥子道:“两位道长,在下尚有急事,容先行一步。” 一瓢子和一鸥子连连还礼道:“岳少侠既有急事待办,尽管先请!有暇务望来峨嵋一叙。” 紫衫剑客公孙明,却望着岳天敏道:“岳老弟,万姑娘和崆峒五通之约,尚余三⽇,你又须驰救尹姑娘,恐怕难以兼顾,是否须公孙明代为效劳?” 岳天敏道;“小弟坐下⾚龙驹,⽇行千里,计算时⽇,还来得及,不敢再有劳老哥了。” 说着就向三人告辞和⽩⾐文士一起下了望霞峰,向来路奔去。何消片刻,便到了放马之处,⾚龙驹果然仍在原地,悠闲的喈着青草。它因主人方才倏然飞起,良驹通灵,自然等候着主人,不敢跑远。这时一眼瞧到岳天敏回来,早已低嘶着 ![]() ⽩⾐文士一阵打量,笑着说道:“小兄弟,你这匹良驹,倒真是万中之选!” 岳天敏一手挽着缰绳,道:“这是少林寺护法祝三立祝老哥所赠。” ⽩⾐文士点头道:“小兄弟年少英俊,有此名驹,相得益彰!唔!你别再客气,就请上马好了,绕过这一带峰峦,凤儿就寄在前面山脚下,一家猎户人家,你到那里等我就是!”岳天敏还想客气,只听⽩⾐文士连连挥手道:“小兄弟,你尽管先行,我老哥哥落后不了多少!” 岳天敏见他频频催促,只好说了声:“那末小弟恭敬不如遵命!”就踪⾝上马。⾚龙驹自主人走后,一直等了半天,这时唏聿聿一声长嘶,不得主人指示,早已四蹄翻腾,如飞驰去。 两边山林,纷纷向后倒退,这一阵风驰电卷,不多一会,已绕出几重山头。前面沿山脚一带,树林之前,隐隐现出几间茅屋。 岳天敏因自己马快,还恐怕⽩⾐文士追赶不上,回头一瞧,果然不见谢大哥影子,连忙勒住缰绳,策马徐行,渐渐走近林边。依然不见⽩⾐文士前来,心中正在寻思。 蓦听一声哈哈:“小兄弟,你怎的这时候才来,害得我老哥哥等了这一阵子!” 岳天敏抬眼瞧去,只见树林之中,缓缓的踱出一个人来,⽩⾐飘忽,⾝材颀长,那不是⽩⾐文士是谁?不由心头一楞,他来得好快!连忙一夹马腹,向前奔出几步,翻⾝下马,口中笑道:“谢大哥神功惊人,小弟怎赶得上?” ⽩⾐文士敝声笑道:“小兄弟,你这末一说,好像我老哥哥故意卖弄了。” 两人边说边走,没有几步,就已走近一家猎户人家的士垣。里面的人,敢情听到一阵马蹄声音,板门开处,走出一个布⾐荆钗的中年妇人。她一眼瞧到⽩⾐文士,不由“哦”了一声,道:“相公你回来了?怎的没有碰上小姑娘?她找你去了!” ⽩⾐文士听得微微一愣,连忙问道:“大嫂你说小姑娘找我去了,她什么时候走的?” 中年妇人想了想,含笑说道:“唔!是相公你走了没有多一会,她也走了,说是找你去的。” ⽩⾐文士瞧了岳天敏一眼,道:“这娃儿真够胡闹,她那是去找我的?” 他言中之意,分明是说凤儿偷偷的独自逃啦。 但中年妇人那知就里,连忙答道:“一点不错!小姑娘临行还说她知道你老的去处。哎哟!这山中野兽出没,小姑娘走失了可不是玩的!” ⽩⾐文士不愿和她啰唆,只说了句:“不要紧,我们会去找的。” 岳天敏听说凤儿独自走了,不由心中大急,上前一步说道:“大嫂,那就⿇烦你,我这匹马,暂时在府上寄一寄,我和谢大哥,去把侄女儿找寻回来。” 中年妇人没口的答应,岳天敏牵过⾚龙驹,道谢了一声,就和⽩⾐文士退出⾝来。 “小兄弟,这娃儿可真厉害,她一路 ![]() 岳天敏听得暗暗好笑,口中说道:“凤儿平⽇里,给我两位妹子娇纵惯了,人小鬼大,谢大哥不要介意才好!”自⾐文士呵呵笑道:“也就是这点才可爱哩!不是我老哥哥哥吹牛,多少人想拜我为师,任他磕破了头,我连正眼都不想瞧一下。唉!小兄弟,这娃儿你说去了那里!” 岳天敏不假思索的道:“她定是上神女峰玄 ![]() ![]() ![]() 岳天敏见他居然一厢情愿的凤儿叫起徒儿来,心中不仅好笑,同时也替凤儿暗暗⾼兴。 如果真能再拜这位谢大哥为师,有这样一位绝大⾼手的师傅,当是福缘不浅!啊哟!这谢大哥,口气好大!看来还是一位大煞星。不错!玄 ![]() “小兄弟,你愣什么?老哥哥险保你一个侄女儿,好,我们这就走!” ⽩⾐文士说走就走,既不晃⾝点⾜,人就像行云流⽔般,轻飘飘向前滑出。 岳天敏不敢怠慢,⾝形微晃,立即跟踪跃起。以他目前的⾝手,二三十丈一掠即逝,何等神速!加之想到凤儿业已去了多时,她平⽇里人小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 ![]() ![]() ![]() ![]() ![]() ⽩⾐文士两袖飘飘,在峭壁巉岩上,步履安详,看上去十分缓慢,其实凌空步虚,⾜不点地,犹若御风而行。任凭自己一再速加,却始终不徐不疾,和自己保持着两丈距离。这可使昆仑一少,无限心折,暗想光看谢大哥这份凌空步虚的轻巧,武林之中已无人能出其右。 难怪他口气托大得出奇。可是自己在九华山时,曾听二师兄涵真子讲解武林正琊各派人物,却没听说起有谢大哥这样一位人物。就是下山之后,自己也遇到过不少⾼人,平⽇里纵谈江湖上奇人异事,也从没有人提及。而且他自己好像也不愿说出⾝份来似的,那末他到底是何来历呢?心中沉思,脚下并未停止,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晃如两道⽩线。在山林峭壁之间,一闪即逝,快速到无可伦比!这一阵功夫,不知翻越过多少山头,纤丽秀拔的神女峰业已在望。 ⽩⾐文士突然停下步来,回头笑道:“小兄弟,你能够跟得上我老哥哥,这份轻功,武林中已属罕见!” 岳天敏还当他发现了凤儿踪迹,那知停下⾝来,只是为了称赞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小弟那里及得上大哥。” ⽩⾐文士轻喟了一声道:“赶上我老哥哥!小兄弟,你用上十年,就胜过我啦。” 说到这里,蓦的双目精光陡露,得意的呵呵大笑道:“当今武林,还没有一人,能追得上我,不然,也不叫我飞天神…” 他突然开口,好像是说漏了嘴,不愿再往下说。 听得岳天敏心中好生不解。“飞天神”?这敢情就是谢大哥的外号。唔!他遁世潜修了三十多年,大概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岳天敏这一沉昑,⽩⾐文士似乎已经查觉,只微微的笑了一笑,忙道:“小兄弟,咱们跑了几十里路,也该息一息了。来!到前面林中坐一阵再走不迟!” 什么?神女峰业已在望,一路上不见凤儿踪迹,想来她早已闯上玄 ![]() 岳天敏心中一阵狐疑,脚步并没稍动。 ⽩⾐文士却不由分说的一把拉着岳天敏胳膊,就往林边走去。 谢大哥道:“老哥哥需要休息一阵再走,你难道不肯作陪?” 岳天敏无可奈何的跟着他走⼊林中,偏偏⽩⾐文士却东挑西挑,不是说这里不⼲净,就是说那边坐得不舒适。走了好一会,总算找到一株大树底下的大盘虬 ![]() ⽩⾐文士好像生有洁癖,一再的用袍袖拂拭,显然他是用內劲把所有尘砂,吹括⼲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可是坐下来之后,立即闭上眼睛,不作一声! 岳天敏瞧着他这奇怪举动,心头正在纳罕。说实在,凭自己两人,别说跑这末一段路,就是跑上一天,也不会这样急需休息,但又不好多问,只得也在虬 ![]() 岳天敏心头这份焦急,真是莫可名状!又过了一会,岳天敏实在忍耐不住,方要开口,只见⽩⾐文士微微睁开眼来,望着自己神秘的笑道:“年轻人,真是一点耐心也没有,好! 你就在这里再等一等,老哥哥还有点事去!” 去字才出口,⽩影一闪,人像电光石火般飞出林外! 岳天敏不知他葫芦里卖什塺药,要自己在林中等候,他却独个儿走了?哎哟!不好!他分明中意凤儿,要收他为徒。如今知道凤儿是自己的侄儿,他所擅的‘五 ![]() 原来谢大哥并不像自己所料,他没有走远!不是吗?树林外边说话的口音,正是他! 不由连忙停住⾝形,侧耳一听,只听⽩⾐文士带着笑声道:“小娃儿,你怎的才来!师傅老人家在这里等着你多时了。” “哼!不害羞!谁叫你师傅?我要找两个叔叔,救尹叔叔去,你等我⼲吗?”这是凤儿的声音! 岳天敏心头一宽,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飞行之际谢大哥早已发现了凤儿踪迹。算准她是从这条路上奔来,才故意说要休息,把自己引⼊林中,而他在內功修为上,胜过自己多多,⾝在林中,自然能听到二三十丈以外。是以等凤儿刚一走到林外,自己还没听到声音,他已飘然出去。 刚想到这里,只听⽩⾐文士又笑着说道:“小娃儿,老实告诉你,你岳叔叔已经被我捉来了,只要你答应拜我为师,我就把你岳叔叔放出来。” “哼!你骗人,你吹牛,鬼才相信,我岳叔叔本领可大呢!唔!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太行山的枯木和尚?” ⽩⾐文士歪着头想了半天,问道:“太行山枯木和尚?和尚是吃素念经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凤儿“嗤”的笑道:“你连枯木和尚都不知道,还吹什么牛?告诉你,枯木和尚的本领大得不得了,他还会黑什么掌,和我岳叔叔才打成平手。哼!岳叔叔其实还赢了他,你捉得住岳叔叔?嘻!做梦。” ⽩⾐文士好像越逗越⾼兴,一本正经的道:“小娃儿,你不相信,就跟我到林中瞧瞧去!” 凤儿小嘴一披,冷笑道:“我尹叔叔时常说‘逢林莫⼊’,鬼才上你的当。喂!你快让开,我要赶上神女峰去哩!” 岳天敏听得暗暗好笑,却听⽩⾐文士又道:“你尹叔叔真的没在玄 ![]() 凤儿见他一直挡在路上,不由急道:“你再不让开,姑娘可不客气了!” ⽩⾐文士摇着头道:“小娃儿嘴可真凶,有本领,你不会自己过去?” 凤儿一路上和他同来,自然知道他的厉害,心中一急,突然退后了几步,怒道:“哼! 你敢小看我?我不过因为你还不算坏人,岳叔叔不准我 ![]() 说着小手一探,从怀中掏出一支三寸来长黑黝黝的精钢圆筒,向⽩⾐文士面前晃了一晃!⽩⾐文士陡然一愣,脫口叫道:“你这是‘五殃针’!” wWW.bB m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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