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4》第二章关山远·苍穹寒及《谁主沉浮4》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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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谁主沉浮4 作者:王鼎三 | 书号:44203 时间:2017/11/22 字数:57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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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摆蕴菲想到要正面接触一下凌海天,她知道凌海天是一个有靠山的人,要想制服他必须有推不倒的证据,必须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她想到了“杀回马 ![]() ![]() ![]() 王太岳带领⼲警出发后,摆蕴菲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她忽然想起来抓嫖娼博赌这个时间不够科学,可是箭已经 ![]() ![]() ![]() ![]() “啊,行啊!我完全支持。”薛永刚不是平州人,他和省委记书陈唤诚、长省路坦平都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工作一步一步⼲上来的。他一直认为摆蕴菲是平州帮的人,从今天摆蕴菲的行动来分析,是她不知道河东大世界和路坦平⽗子的特殊关系?还是她虽然是从平州调过来的,但和路坦平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于是就试探 ![]() “知道,原来是路长省的大公子路长通承包的,现在在河东大世界主事的是路公子的战友,叫凌海天,可能与路大公子仍然有关系。”摆蕴菲态度很坚决地说。 听了摆蕴菲的话,薛永刚很世故地问道:“那么河东大世界现在与路公子真的还有关系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还有点儿关系吧。薛厅长,和谁有关系难道很重要吗?我可不管它有没有什么背景,只要它有问题我就查,这是我的职责啊。”摆蕴菲反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摆捕头,天首市是省会所在地,有些工作⼲起来会比较敏感,我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有什么重大行动要及时向省厅及上级导领汇报,免得让省厅陷于被动。唉,天子脚下的官不好当啊,有时候需要投鼠忌器呢,你知道天首市安公局的原局长为什么被调到省厅赋闲吗?‘7·14’大案没有告破只是摆在桌面上的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曾经查封过与长省有关系的河东大世界…你只要明⽩我这番话的意思就行了。摆捕头,最近天首市连续发生大案要案,我看你们天首市安公局的班子也确实需要加強啊。” “薛厅长,你的意思我明⽩。我要说的是我首先是一名察警,我的职责是保护一方平安,铲除社会上的污垢,而不是充当某些人的保护伞,我可以服从组织,但是没有看某个人脸⾊行事的习惯。如果厅长认为这个行动不妥,只要理由充分,我可以取消这次行动,我还是知道下级必须服从上级这个组织原则的。”摆蕴菲将了薛永刚一军。 “你说得很对,但是有什么大事咱们最好还是事先通通气,我估计你们的行动不会有什么大的收效,既然已经决定行动了,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薛永刚没等摆蕴菲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薛永刚自言自语地说:“走了一个愣头青,来了一个青头愣,唉,还是他妈的省委副记书的老婆,难以管教,不听招呼啊。”薛永刚说罢赶紧用机手发了一条信息。 摆蕴菲刚才听了薛永刚的话,也能够理解厅长的难处,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声。 司机満军说:“摆局长,这个河东大世界确实是个老虎庇股,你听说过军营三结义的事情没有?” 摆蕴菲说:“我只听说过《三国演义》上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还没有听说过什么军营三结义,现在还兴这一套?有什么来历吗?” 満军笑着说:“军营三结义是指三个人,路长通、凌海天和韩二宝。” “就是凤凰山看守所的韩二宝?” “对,路长通是大哥,凌海天是二哥,韩二宝是三弟,不过这三个人当年在队部的时候,都是咱们周大海支队长手下的兵,他们都尊周大海为大哥,现在就有人把军营三结义改称为军营四结义了。” 摆蕴菲点了点头,她现在更加清楚周大海与凌海天的关系了,但是不知道这些人与苗禾壮有没有什么关系,就试探 ![]() “当然有啊,凌海天有个孪生弟弟叫凌昊天,与苗禾壮是结拜弟兄,现在是天首集团煤业公司红旗煤矿的矿长。”満军说。 摆蕴菲又点点头,她现在对天首市的黑恶势力基本上有了这样的判断:看上去是两股黑恶势力,一股是以苗禾壮为首的凤凰山黑恶势力,一股是以路长通为首的大世界黑恶势力。两股势力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从她盯上苗得雨之后凤凰山黑恶势力迅速蒸发,好像一下子不存在了,主要成员也都无影无踪;大世界黑恶势力最近也有所收敛,可能已经知道她盯上他们了。现在从经济角度上看,两股黑恶势力又极可能组合成为一股势力。仅凭苗盼雨和路坦平的关系,路长通和凌海天这些人不可能与苗盼雨的哥哥苗禾壮没有联系,再加上安公局內部的周大海、韩二宝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和帮凶,难怪她上任以来工作处处被动,什么政绩也没有,有什么行动总是先怈露秘密。她突然在脑子里产生了又一个假设:大世界里的罪犯也有可能蔵在天首集团煤业公司… 当満军把车停下来之后,摆蕴菲才发现已经到河东大世界门口了,她和満军下车进门往二楼上走,听见有吵架声,上到二楼,见地上蹲着四五个男人和二十几个 ![]() 王太岳反驳道:“你如果是个合法商人,我们就不会来搜查,再说,接受安公审查也是你们应尽的义务,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是合法商人吗?” “凌海天,你也太猖狂了吧?凭什么?就凭我们是民人 察警,就凭民人赋予了我们保一方平安的权力,就凭我是天首市的政法委记书,因此才来搜查你们大世界!你真的是个合法商人吗?这些客嫖和 ![]() 凌海天仍然很猖狂:“摆局长,不,摆记书,你还有个⾝份没有说,你还是省委副记书的老婆。” “我现在说也不晚,你知道就好!”摆蕴菲毫不客气地说。 凌海天冷笑着说:“省委副记书的老婆同志,你们真的保一方平安了吗?天首市现在平安吗?难道就因为把政法委记书换成你,把长市换成刘畅就太平了?你们也不是什么救世主!”然后指着地上蹲着的人说“他们都是合法的华中 民人共和国公民,你凭什么侮辱他们是客嫖和 ![]() ![]() ![]() ![]() 摆蕴菲气得脸⾊泛青,掏出刘全 ![]() 凌海天先惊了一下,然后说:“认识,曾经是我们的员工。” “现在人呢?犯罪嫌疑人窝蔵的地方难道我们不该来查吗?” “摆局长,不,现在应该叫摆记书。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两个人因为打架被你们抓走了,他们从抓走的那天起就被我们公司开除了,谁敢保证手下的人永远都不会犯错误?你摆局长敢保证吗?⽑主席那样英明还避免不了林彪‘四人帮’那些人犯错误呢,我凌海天难道比伟大领袖还伟大?因为他们我的省级文明单位牌子被取消了,我们也进行了一个月的整顿,你还要我怎么样?你现在来向我要人,我到哪里去找他们?是不是你们安公局搞刑讯 ![]() “凌海天,你怎么知道死的人是犯罪嫌疑人?” “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为什么抓他们?如果不是犯罪嫌疑人,那么他们就是我们这里的合法消费者,我可以随时控告你们滥用职权,刑讯 ![]() “该我承担的责任不用你来提醒。凌海天,鉴于你们大世界搞⾊情服务,窝蔵罪犯,即⽇起停业整顿,这是停业整顿通知书,你签字吧!”摆蕴菲把事先准备好的通知书递给凌海天。 “这个我不能签,我们是合法商人,你们没凭没据为什么让大世界停业整顿,整顿什么?啊?我们刚刚整顿时间不长为什么又整顿?请你拿出你的证据来呀,不然我们一旦有经济损失谁来负责赔偿?找你吗?” 摆蕴菲正要说话,机手响了,她一接是刘颂明的电话:“刘记书,我是摆蕴菲。” 刘颂明在那边说:“摆记书,听说你准备让河东大世界停业整顿?为什么啊?你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大世界的职工打了记书热线,反映你们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扰 ![]() “刘记书,我们的证据很充分,谋杀⽩杉芸的凶手原来就是他们大世界里的人,后来因为打架被留拘,一个叫刘全 ![]() ![]() “啊,什么时候⽩杉芸被定 ![]() ![]() ![]() 摆蕴菲真想对着电话吼两声,但是刘颂明毕竟是市委记书,她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于是很气愤地合了电话,拿上刘全 ![]() ⼲警们准备离开大世界,凌海天冷笑着说:“摆记书,我这里很忙,就不送你们了啊!哪天你也来保健保健,摩按 摩按,你也太累了,当心累垮了!不过你今天这种行为可不太好,哎呀,我这个人肚量很大,我不会计较什么的。” 摆蕴菲扭头杏眼圆瞪,反 ![]() “摆记书,你怎么说我是狐狸呢,我是人啊,我要是也是个纯洁的淑女,而不是狐狸精,你这不是冤枉我了吗?” “凌海天,虎走天下总吃⾁,狗走天下总吃屎!你永远也不会是一个纯洁的淑女,要是也只能是一只大灰狼,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是人是鬼还是狼,时间会证明一切!你也不要讽刺别人,不管世界上有多少狐狸精,我摆蕴菲肯定不在其中。” “摆记书,我可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你话也不要那样难听嘛,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凌海天是一只虎,虎它天生就是吃⾁的,一级保护动物。你们慢走,不送啊!”摆蕴菲和王太岳走出大世界的门,王太岳非常气愤地骂道:“这个凌海天他妈的太猖狂了,早晚老子要收拾他,看他还能够得意几时?” “哼,关键是刘颂明把手伸得太长了。太岳,我们老这样不行啊,最近我们家老李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本《官场三十六计》,我也看了,很受启发。三十六计中有反客为主一计,我们一定要反客为主,再不能这样被动了,从今天开始,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行动,我们要下力气去查找刘全 ![]() ![]() 王太岳听摆蕴菲这么一说,劲使儿点了点头说:“摆局,我虽然没有看过《官场三十六计》,但是《三十六计》我却读过,我们不妨把查找刘全 ![]() 摆蕴菲点点头说:“太岳,看来我推荐你当副局长没有选错人,不过周大海就比较难说了。” “我这还不都是跟着局长学的。” “太岳,少来奉承这一套啊,我老摆最不喜被别人奉承。”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王太岳笑着说。 摆蕴菲回天首市安公局,进大门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门口贴着的公示红纸,那是一个月前天首市委来安公局考察副局长人选,摆蕴菲推荐了刑侦支队长周大海和经侦支队长王太岳,因为原来的两个副局长一个有病,一个退二线了,天首市安公局现在等于没有副局长。半个月前王太岳和周大海两个人都通过了组织考核,进⼊公示阶段,公示期间并没有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周大海和王太岳升任副局长已成定局。现在摆蕴菲反而后悔了,她觉得周大海其人似乎还需要再考察考察。如果周大海真的与凌海天有什么关系,那么他也有可能与天首市的黑恶势力有牵连,提拔了周大海,可能就是养虎为患,会使她摆蕴菲犯下严重的错误。 回到办公室,摆蕴菲刚坐到办公桌前,就接到天首市代理长市刘畅的电话:“摆记书, ![]()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个…那个…摆记书,这样不太好吧?你是天首市的政法委记书,当初人选是你推荐的,听组织部门说他们是严格按照组织程序进行考核的,又没有人提出周大海同志有什么问题,现在又否决他不太合适吧?再说那样对摆记书你个人的形象也不太好,好像导领⼲部也出尔反尔。周大海有什么具体的错误吗?” “啊,目前还没有。刘长市,我个人的面子倒是小事,我只是觉得当初的推荐有些草率,是不是先缓一缓再考察考察?当然我说这话绝对也不会是没有任何 ![]() “还要考察啊?已经考察过了再考察合适吗?要不这样吧摆记书,我把你的建议向刘记书汇报一下,看他是什么意见再说,我其实什么也不了解。” “好的,好的,我这也是从负责任的角度提出异议的,请组织部相信我是出于公心。”摆蕴菲放下电话,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儿出尔反尔,周大海和王太岳是她向组织部门推荐的人选,组织部门很尊重她的意见,拟把两个人都提拔为副局长,现在自己又站出来反对周大海的提拔,她是怕不慎铸成大错,心里非常矛盾。对于周大海她现在只是直觉上的怀疑,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她还吃不准,难以下什么具体的结论。周大海的名字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她站起⾝在办公室里踱步。周大海的种种表现变成很多问号,在她眼前晃悠着,但也仅仅只是问号而已。截至目前,她确实还没有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去否决周大海的提拔任用。 电话响了,摆蕴菲从烦躁中恢复常态,一接是市委记书刘颂明打来的电话:“摆蕴菲同志吗?我是刘颂明。” “啊,是刘记书,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哈哈,我说摆捕头,你是不是抓罪犯抓成神经质了,现在连自己的同志也开始怀疑和不信任了?据我所知,周大海同志的工作一向是很不错的,拟任副局长又是你这个政法委记书向组织上推荐的,市委经过认真考核和研究,认为周大海和王太岳二位同志作风正派,工作成绩突出,完全符合提拔重用的条件,市委已经决定让他们出任天首市安公局的副局长,并且已经上报省厅,省厅也完全同意。关于周大海和王太岳二位同志的任用,研究的时候你不是还为他们说了不少好话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提出疑问了?这样就不太好吧!再说最近天首市很不太平,难道就没有你摆记书的责任?就没有天首市安公局班子力量薄弱的责任?就连我这个市委记书也有责任啊,安公局的班子其实早就应该加強了,现在想一想是一个失误啊。哈哈,摆记书,你是女強人,也不能总拿自己的长处和别人的短处比,你是我省任长霞式的安公局长,全省像你这样的察警有几个?不能因为别人的能力不如自己就不提拔,有几个人能够和你相比呀?” “刘记书,我不是那个意思,事物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嘛,我觉得当初的推荐可能有些草率。” “可能?老摆,我说你这个同志呀,提拔⼲部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是很严肃的事情呢,周大海同志到底有什么错误?王太岳有没有问题呢?有就直说,没有就不能随便否决组织上的决议,你可是个慡快人啊,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这么不慡快?到底你有什么想法嘛。” “没有,没有。刘记书,我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当初的推荐可能有些草率,仅此而已,我们是不是再慎重一些。” “摆蕴菲同志,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工作怎么能凭感觉和可能呢?我们都是共产 ![]() ![]() ![]() “不,不,这个事情和宜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那就这样定下来吧。” “嗯…这个…” “再见吧!”刘颂明已经准备庒电话了。 摆蕴菲拿着电话好久没有吭声,最后说:“那就服从组织上的决定吧,我有意见就暂时保留。” “不,蕴菲同志,有意见可以提呀,只要你有周大海同志犯错误的证据,就提出来嘛,哦,是不是最近你们闹什么矛盾了?” “不,不,刘记书,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证据,我们也没有闹矛盾,再说我怎么能把个人好恶带到工作之中呢,我只是有点儿感觉…你批评得对,⼲工作是不能凭感觉的,不过有些时候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证据啊。” “不然这样吧,或者…把王太岳同志一并否决掉?” “不,不,刘记书,不能这样。”摆蕴菲明明知道刘颂明是在将她的军,但是她就是说不出什么,她还不想因为周大海把王太岳的事情也给搅⻩。 “那就这样定吧,哈哈,蕴菲同志呀,可不能当面不说,背后 ![]() “哈哈,刘记书,我服从市委的决定就是了,也不会犯自由主义的错误,请刘记书放心。至于老李,你还不了解他,虽然‘拼命三郞’的绰号没有给他起错,但是他有那么重要吗?他难道比工作还重要?” “这就好,这就好。”那边刘颂明庒了电话,这边摆蕴菲听着“笃笃”的电话忙音,不自觉地摇了头摇,她觉得自己⼲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既然没有周大海的什么证据,又何必对周大海的任用提出质疑呢?你的质疑是在否认自己还是在否决组织?否认自己可以,否决组织就是犯了大忌。此时此刻她终于从 ![]() ![]() ![]() ![]() 刚才刘颂明提到李宜民,摆蕴菲又牵挂起丈夫的⾝体,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宜民的机手:“老李,你在哪里?” “我在红星煤矿。”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我没有问啊!”“要不我一会儿到医院去一下。” “啊,不用了,我现在正准备去呢。” “有结果立即告诉我。” “那当然,我不先告诉你难道还先告诉省委不成?再见!” 摆蕴菲嘴里说着再见,放下电话仍然有些不放心。 其实李宜民这一次骗了摆蕴菲,他 ![]() 这天傍晚,雨后的凤凰山比以前清净了许多,天空也比雨前晴朗了,太 ![]() 副长省季喻晖自从“2·28”矿难事故发生后,除了开会就一直盯在矿上,一边督促抢险救人,一边主动写检查,他已经连续写了三份检查和一份请辞报告,他把红星煤矿矿难事故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上,并且反复強调:自己作为一名共产 ![]() 李宜民是个煤矿技术员出⾝的⼲部,似乎对矿工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2·28”矿难发生后,他除了开会就一直盯在矿上指挥抢险救人,他在这里不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当年他就是从红星煤矿一步步升上去的,对红星煤矿有着特殊的感情;二是他对井下的情况比较 ![]() ![]() ![]() 李宜民看王步凡的态度恳切,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吃不消,才下山输了 ![]() ![]() 矿下被困矿工截至目前还没有一个被救上来,抢险工作的难度仍然很大,李宜民心急如焚,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步凡觉得抢险固然重要,委纪的⽇常工作也不能放松,几位导领都盯在矿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又想起那天陈唤诚跟他说的那番话,就和李宜民打了个招呼说自己需要 ![]() ![]() “李记书你可别这样说,我目前主要是学习。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在纪检部门工作过,不 ![]() 李宜民的话让王步凡想了很多,按照常规省会天首市的市委记书都是省委常委,而其他地市的市委记书是很难进⼊省委常委的,省委曾经提出让平州市委记书秦汉仁和天野市委记书王步凡进⼊省委常委,也不知是他拖了秦汉仁的后腿,还是秦汉仁拖了他的后腿,结果两个人都没有进⼊省委常委。就在昨天,省委又突然宣布他王步凡调任省委纪副记书列席省委常委会议,这列席省委常委会议是个什么级别呢?只能用“准常委”三个字来形容,他未来的一切都在变数之中,他真的能够升任河东省的委纪 记书吗?从种种迹象上他又看出省委记书陈唤诚对平州市委记书秦汉仁不信任,而对他王步凡还是信任的,也可能陈唤诚內心也有苦衷,也许河东省的权力结构正在分割重组,也许陈唤诚在使用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和以逸待劳两计。按常理,王步凡这个天野市委记书要么提拔,要么原地不动,不会平⽩无故地给他弄个省委纪副记书列席省委常委会议的职务,这可能只是个过渡,也可能陈唤诚已经给李宜民 ![]() 王步凡是带着很多疑问下山的,进⼊天首市內,已经是霓虹灯的世界了,到处流光溢彩,令人赏心悦目,这座现代化的城市给人神秘、困惑的同时也给人以力量。改⾰开放毕竟在这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现在的天首市和过去相比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并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发展。 6 王步凡从凤凰山回到省委进了办公室,发现从门 ![]() ![]() ![]() ![]() ![]() ![]() ![]() ![]() 王步凡的⽗亲王明道患了肺病,⾝体一直不好,人老了,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最近已经卧病在 ![]() ![]() 王步凡感慨道:“⾼处不胜寒啊,你说是 ![]() ![]() “都好,一个地方吃,一个地方拉,哈哈哈…”叶知秋在那边说着笑了起来。 “不对, ![]() ![]() ![]() “为别人生蛋, ![]() “哎,不开玩笑了,多回去几次,不要让别人说你不孝顺。” “知道了,这个还用你 ![]() “哈哈,算我说废话了。我可真服了,原来的叶知秋是多么好的一个淑女啊,现在怎么也变得得理不饶人了?” “嘿嘿,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吓假神,不都是跟着你学的,不然我就不能与时俱进了。” “哈哈,谁说女人是羊不是狼?叶知秋同志就是由羊变成狼的!” “对,狼就是这样炼成的!因为有你这个狼老师。注意⾝体,注意全安啊,听说那边 ![]() ![]() “知道,放心吧,都什么年龄了,我又不是小青年了。” “又来了,歪处想吧,我是说注意⾝体不要累垮!” “知道,故意逗你小姑娘呢!”话是这么说,王步凡知道知秋对自己的⽗亲非常孝顺,对他也特别关心。嘱托了知秋,知秋也嘱咐了他,他自己也非常想回家看望老人,可惜公务在⾝,⾝不由己。叶知秋是个善解人意、非常贤惠的女人,他相信叶知秋会按照他的吩咐及时回家看望老人。 王步凡给 ![]() 王步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到省城以后还没有给儿子打过电话,于是说:“我工作调动了,这个是我办公室的电话。” “是升了还是降了?” “没有升也没有降,这不是你一个生学应该关心的。” “爸爸,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我都快二十了。前几天在我们大生学里挑选了二十名生学,其中有十个西方生学,搞了一个测试,我也参加了,让我们选择权力、财富、主民和尊严。爸爸,你猜结果是什么?” “儿子,你先告诉爸爸你的选择结果是什么?” “爸爸,我选择了主民和尊严。” “行啊儿子,比你老爸有出息,你老爸是过去穷怕了,让我选择我肯定选择权力和财富,即使不选择权力也会选择财富,看来你老爸真是一个俗人啊。” “爸爸,我们国中 生学十个人,只有我选择了主民和尊严,西方生学全部都选择了主民和尊严,没有一个选择权力和财富的。” “儿子,你能不能告诉老爸你为什么不选择财富和权力?” “爸爸,财富应该是创造出来的,不应该是继承来的,如果是继承的就俗了,看一看古今中外哪个拥有财富的人不是自己创造的?至于权力,可能只有国中人的官本位思想比较严重,如果我的爸爸不是当官的,可能我会选择权力,我不选择权力有三点原因:一是从爸爸⾝上看到当官的人很累,我不想那么累;二是我因为有当官的爸爸,已经有⾼人一等的尊严了,我头上已经有光环了;三是当官容易让人心理态变,我想当一个平常人。” “哈哈,真是我的儿子,连习惯都继承了,讲起话来也是三点,希望以后没有人给你也起绰号叫王小三点。” “哈哈哈哈,爸爸,王三点这个名字我早就听说了,是天野人给你取的,有些叔叔和你开玩笑就叫你王三点。爸爸,爷爷最近⾝体怎么样,听说得了肺病?” “你爷爷最近⾝体不好,人老了总会有病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 “暂时不用,你安心学习吧。” “那…爸爸再见吧,注意⾝体,注意全安。” “再见,儿子。”王步凡和儿子说了再见,等那边含愈挂了电话他才挂电话。给儿子打完电话,王步凡感慨万千,又说不出自己为什么感慨,感慨什么。他又给叶知秋打了电话,说让她给含愈寄钱,反而被知秋奚落了几句,说他这个爸爸不称职,钱昨天已经寄过去了…老婆在挂电话的时候又是“注意全安”几个字,难道当委纪副记书就那么可怕?老婆和儿子都嘱咐他注意全安,他想到了在天野以⾝殉职的原反贪局长匡扶仪,不过他相信一个省委纪副记书也不是那么容易出问题的… 打完电话,王步凡仍然没有睡意,就打开电脑登录华夏地平线网。他也比较喜爱文学,有一次儿子在电话里教他怎么注册网名,怎么上网看东西,儿子不喜 ![]() ![]() ![]()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三条未读的信息。第一条是一个叫“河东业余委纪”发的: 王家子孙你好,你的网名让我猜想了很多,因为我认识一个姓王的,听说他最近到河东委纪当了委纪副记书。冒昧地问一句,你认识一个姓南的女人吗?她是叶女士的朋友。记得在情人节的时候我给姓王的发过一个短消息:情人节来临,切记巩固老情人,发展新情人,保护小情人,提防知情人。祝老情人不老,新情人不跑,小情人不少,知情人不打扰…呵对了,你认识一个姓温的女士吗?她是王先生的朋友。 发送者的网名叫“风流一生还不够” 王步凡猜想这个“风流一生还不够”可能与姓南的有关,他在记忆中快速寻找与南字有关的人,他想到了南瑰妍。当初情人节的时候他确实收到过上述的信息,他不知道是谁发的,没有理睬。现在想起南瑰妍,但是他知道南瑰妍的嘴松,立场也不是十分坚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份,也不想问她现在在哪里,更不想和她有任何联系。就给南瑰妍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我不认识姓南的女人,尽管如此,认识你仍然很⾼兴,握手,新朋友。 对方回了信息: 我也很⾼兴,握手,朋友。 王步凡再看第二条信息: 河东业余委纪,你的网名让我猜想了很多,冒昧问一句,你认识一个姓温的女人吗?你认识一个叫学凡的老先生吗?他是赵氏家族的成员。 发送者的网名叫“淑女靓妹”王步凡怀疑这条消息是曾与他有过 ![]() 现在面对电脑屏幕,温优兰的面貌突然出现在屏幕中,哀伤憔悴,瘦了许多,眼角好像还挂着泪花,让他看了都心疼。当他想仔细看时温优兰的面貌又消失了,原来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又很想了解一下温优兰现在的情况,就和她在网上相互发消息聊天: 我认识一个叫学凡的小男孩,他今年有一岁多快两岁吧。也认识一个非常善良贤惠的女人,姓温叫优兰,好像温优兰的儿子就叫学凡。我知道的学凡是一个小孩子而不是一个老先生,那么你是学凡老先生的什么人? 我就是温优兰,学凡确实不是老先生,他是我的儿子。你认识天野市妇联的野知秋主任吗? 纠正一下,我的 ![]() 王步凡刚刚回过信息,就觉得对方可能是故意把“叶”字打成“野”字来试探他。对方又回了信息,两个人一人一句地聊了起来。 你是王记书吧?看到你在《阎王之死》文章里的回帖,我也喜 ![]() 没有,是别人自作主张替我发的,我并不知道,我以为是闻过喜,原来是刘畅。 我不喜 ![]() 她现在和你老公刘颂明搭档,已经调到天首市当代理长市了。 知道,但是不想提起他们,我们不提他们好吗? 好的,那么聊些什么呢? 你上网肯定有其他目的,不会只是为了消遣吧?我非常怀念在天野的岁月… 彼此彼此,我有同样的感受。 对方的⾝份已经确定,就是温优兰。于是王步凡又回了信息。 是,我是王步凡,优兰,你现在过得好吗?学凡很健壮吧? 学凡在他姥姥家,一切都好,勿念。 那就好,保重! 我过得并不幸福,刘颂明是个贪官,在滨海有一套别墅,养了个情人叫江心月,我们的婚姻已经形同虚设,现在和分居差不多。贪官背后有女人,那么贪官面前为什么就不会有反贪的女人呢,这个问题是不是值得王记书研究?也许女人的力量是不可小视的,关键时刻美人也是双刃剑,只是没有人用心去挖掘女人的反贪潜力。你现在调到省委纪工作了,是否需要女人帮忙?是否可以去挖掘一下女人的反贪潜力? 哦,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幸福。你说的女人反败腐很有创意,也可行,我一定认真考虑、对待,你敢于站出来反败腐吗?你能够组织起来一些反贪的女人吗? 我过得确实不幸福。是南瑰妍给我推荐让我看《阎王之死》的,当我看见王家子孙这个网名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不过我觉得王家子孙这个网名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你,因为你现在在委纪,又姓王。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你的聪敏,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我只是试探一下,没有想到还真是你。很⾼兴,但是建议你立即注销此网名,重新注册其他名字… 你提醒得很有道理,谢谢!南瑰妍刚才也探问我了,我说我不认识姓南的女人,你也不要告诉她咱们联系过,你就说王家子孙不是我的网名,姓王的多了,没有必要修改。我现在只相信你一个,你可以启动女人反贪行动,不过千万要小心,先收集材料,应该要依靠组织,不要单独行动。因为反贪是有一定危险 ![]() 知道了。我现在很想见到你,有很多心里话想当面向你倾诉,我简直快支撑不下去了,一天也不想和刘颂明在一起。 现在不行,我太忙,等忙完这一阵子我会主动和你联系,到时候叶知秋可能也会来省城。你把电话留给我,好久没有联系,已经不知道你现在的电话号码了。至于刘颂明那里还是暂时不要离开,你离开就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了。 好的,听你的话。另外,你认识东方云和东方霞姐妹吧?东方云现在改名为东方云霞,在河东大世界老板凌海天手下当秘书,我们经常聊天,东方霞现在改名为东方曙霞,是政协主席刘远超的妇情,在天首集团任财务总监,不过她平时不怎么去上班。不好意思,因为我认为东方霞是个可以信赖的女人,我已经告诉她王家子孙可能是你的网名,你如果不想让她知道… 哦,她们怎么老做别人的情人啊?对了,我现在还不想和她们联系,你不要说咱们联系过,留个悬念也好。 我知道。江山易改,本 ![]() 永远的朋友。祝好!顺便告诉你,我灵感突发,准备用女侠孙二娘这个网名,如何? 哈哈,这个网名好,没有人会和你联系起来,具有很大的隐蔽 ![]() 我已经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嘛,刚才你还批评我。 不敢,只是建议。 谢谢,那我就用女侠孙二娘这个网名。 好的,我已经记下了。你也可以主动和东方姐妹联系,我觉得她们仍然和过去一样。 好吧,再见! 好的,晚安! 王步凡打完“再见”两个字又把自己的新机手号留给温优兰,他对温优兰是信任的,他认为温优兰永远都是个淑女靓妹。而对南瑰妍、东方云、东方霞这几个女人他就必须防着点儿,她们现在究竟怎么样王步凡不知道。等温优兰把自己的机手号以信息形式发过来之后,王步凡又一次道了保重和再见。 王步凡再看第二条信息是“华夏第一傻妹”发送的: 你还认识东方姐妹吗?当初的“爱心妹”现在的华夏第一傻妹和正义女侠。外边的世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没有办法我们还是回来了,天野肯定是不能回去的,现在我们就在天首市,又在以我们的方式和败腐分子作斗争,不过反败腐的难度越来越大了。听温优兰说你可能就是天野市的王步凡记书,你现在一切都好吧?如果我们能够为你效劳,尽管分配任务,请永远相信我们姐妹是正义女侠而不是狐狸精。 王步凡知道是东方云发的信息,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只好回信息: 我不认识姓东方的女子,更不知道什么“爱心妹”和正义女侠。我也不是天野人,不过能够认识你很⾼兴。 拒绝和对方聊天之后他在华夏杂谈里点击在线版主,要求注销自己的王家子孙网名。等网名注销了以后,他重新注册了女侠孙二娘这个网名。然后给温优兰发了一个信息: 只你知道,不要随便告诉别人,我没有认东方女士。 他又找到河东业余委纪发表的那篇《阎王之死》的文章看,点击率很⾼,发表仅一天时间已经有五千多人点击,里边的回帖大部分是痛斥败腐分子和败腐现象的。 一个网友用新闻形式虚拟了一个平山发生的败腐案件: ⽇前,平山市民人法院审理了原平山市委副记书辛某,他因涉嫌受贿六百○一万余元,被平山市民人检察院提起公诉。 这天一大早,审判庭的大门尚未打开,门前就已挤満了许多来自四面八方关心此案的人… 上午七时五十分许,审判庭门前,在数名法警的引导下,辛某缓缓走下车来。这位曾经前呼后拥的市委记书,此刻只有两名法警一左一右地陪着他走向待审室;这位曾经风度翩翩、刚过五十周岁的辛某,虽満头黑发,却显得非常疲惫。 辛某缓缓走向被告席,木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不停地扫 ![]()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据公诉人指控,辛某在二○○一年十月至二○○五年一月期间,收受他人贿赂价值六百○一万余元民人币,涉及7笔受贿。 二○○○年底,平山市委经研究要兴建文化设施,其中平山大剧院最初预算投资四亿元,作为平山历史上单体文化设施投资最大、品位最⾼的项目,平山大剧院建筑面积7。68万平方米,投资结算为6。195亿元。二○○○年十一月开始筹建,至二○○四年四月基本建成,为平山市标志 ![]() 两年后的一个双休⽇,李某约辛某在一家大饭店茶室喝茶,期间李某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下面放有3。18万美元、上面放一拉着元宝马车的礼品袋送给辛某,辛某予以接受;二○○三年一月,某建设集团公司在平山铝厂中标后,为感谢辛某的帮助,李某特意在某大店酒开了一套房,将辛某邀请过来,将一下面放有五百六十八万元的存折、边上竖揷着一幅画有葡萄的画幅的礼品袋送给辛某… 公诉人在法庭上指出:被告人辛某⾝为家国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他人贿赂共计折合民人币六百○一万余元,为他人谋取利益,其行为已经触犯了《华中 民人共和国刑法》有关条例,应当以受贿罪追究辛某刑事责任。 在最后陈述阶段,辛某失声痛哭,泪流満面,对于检察机关的指控,认为属实,自己应当承担法律责任。他断断续续地讲道:“我确实犯了罪,对不起 ![]() ![]() “但在二○○一年十月以后,李某等人送给我钱物,自己却没有把好关,尽管这几年我也拒绝了不少人送的钱物,但这些人送的钱物我却收下没有上缴,从而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一失⾜成千古恨。” “认真求实地反思自己,我犯罪的原因,一是见事不见人。自己是一个事业型的⼲部,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事业上的时候,却忽视了人的责任,也即自己是一个 ![]() ![]() ![]() “从客观上讲,社会环境有一定影响,但主观上讲,潜意识中还存在私心。关键所在是对受贿的本质认识不清,行贿人给我送钱物,我只是将其看成想与我搞好关系,而没有将其看成是一种犯罪行为,因此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有侥幸心理,从而铸成大错。” “我一对不起 ![]() ![]() ![]() 庭审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二十分。整个庭审过程最为精彩的是公诉人与辩护律师控辩双方争论焦点的对撞,虽不见硝烟弥漫,但 ![]() ![]() ![]() ![]() 平山这个地名很容易让人联系到平州,辛某也容易让人想起秦汉仁。另有一个网友虚拟了一个这样的案例: 柳茗松,原天市副长市。对于这位副长市,人们背后议论最多的是他“玩权力、玩金钱、玩女人”称之为“三玩”⼲部。 二○○五年二月十四⽇,柳茗松因涉嫌严重违纪被省委纪“双规”后经查明,柳茗松利用职务之便,一百七十三次收受四十余名房地产商的钱物,折合民人币近九百五十万元,还挪用公款二千六百五十万元,贪污十八万余元。 柳茗松的案件是从一个女人犯罪案发后,发现柳茗松共同挪用公款二千六百五十万元的,而其中的一千六百五十万元给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柳茗松的妇情。 案发后,柳茗松在忏悔书《我的沉痛的反思》中说:“我除了追求金钱以外,还热衷于低级趣味的感官刺 ![]() 从一九九五年到案发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与柳茗松保持了较长一段不正当关系的有八个女人,这些女人有的把他当成了捞钱工具,有的跟他一起犯了罪。 柳茗松被“双规”后,开始感到了恐慌,除了 ![]() 柳茗松一案检察机关已向法院提起公诉,天市中级民人法院将择⽇开庭审理。 有一个网名叫“马克思主义者”的网友回帖比较好: 从近年来查处的大案要案看,一些败腐分子在落马前,曾经是拔尖人才,曾经是优秀⼲部。然而面对钞票,面对红 ![]() 一个网名“⽑泽东思想万岁”的网友回帖比较有深度: 苦⼲实⼲撤职查办哭个够, 东混西混提拔一帆风顺溜。 尽职尽责横遭指责辞职走, 玩忽职守官位⾼⾼人依旧。 另一个网名叫“华中 民人共和国公民”的回帖就不太合适: 阎王之死讥与讽, 如今河东雾重重。 若把贪官数个遍, 此文影 ![]() 王步凡看了这些回帖,信手将诗做了如下修改: 阎王之死讥与讽, 如今官场雾重重。 若把贪官皆铲除, 国泰民安享太平。 修改了网友的诗,然后发表,王步凡仍然觉得“此文影 ![]() ![]() 再往下看,有一个叫“正义女侠”的网友的回帖也很有特点: 对贪官我见得多,了解得也多,不过像姓柳的这样狡猾的贪官却不多见,他居然是贪官中的不倒翁。什么时候用上女侠召唤我,女侠的剑永远指向贪官污吏的狼心狗肺! 王步凡猜想这个正义女侠可能就是东方霞,现在改名东方曙霞。王步凡现在还不想和她联系,不过只要东方曙霞是天首集团的财务总监,总有一天会用着她的,为了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王步凡特意给正义女侠回了信息: 正义女侠,非常敬佩姐姐的胆量,握手,永远的朋友。我这里有这样一个顺口溜不知道你见过没有?现代美女的誓言:把六十岁的男人思想搞 ![]() ![]() ![]() 对方马上回了信息: 女侠孙二娘,哈哈,难道你以为我们就是那样的女人吗?现在不作任何解释,时间会证实一切!哦,对了,当年我在《天野⽇报》上读过一篇《人应该怎样活着》的文章,《阎王之死》的文风与《人应该怎样活着》有些像,不知是否出自同一位先生之手?你说呢?妹妹。 王步凡现在还不知道《阎王之死》的作者是闻过喜,也不想对《阎王之死》进行评论,更不想暴露自己的⾝份,回了信息:《人应该怎样活着》的文章我没有读过。然后赶紧下线… 王步凡虽然下线,但是并没有关闭电脑,杂谈里没有其他新鲜的文章,他现在非常关注河东省的经济状况,在网络上搜寻着查看有关电解铝市场的情况。 他看的第一篇是家国发改委有关方面负责人谈电解铝的情况,从这一份材料可以看出,在陈唤诚和路坦平提出工业強省战略、大建铝厂的时候,电解铝的形势已经开始出现不良现象,现在更是不容乐观,那么当时河东省为什么还要建那么多的铝厂?是陈唤诚不懂市场经济规律,还是路坦平另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怕两方面的因素都有。王步凡继续看有于电解铝的介绍,有一篇文章说的是电解铝出现全行业亏损的事情: …铝厂以前很钱赚,因为在二○○二年以前电解铝的销售非常顺利,生产出来马上运走,铝厂甚至不用设专门的仓库。然而,进⼊二○○四年,情况突变:电解铝的价格下降,生产成本上升。生产电解铝的企业纷纷开始亏损,有些企业不得不停掉部分电解铝车间,产量急剧减少。家国发改委新闻发言人在京北说,二○○五年第一季度,我国电解铝行业的实际亏损面⾼达近百分之八十;另据国中有⾊金属工业协会统计,至二○○五年二月底,在我国一百三十多家电解铝企业中,已有三十四家完全停产——整个行业已到了全面亏损的边缘,严酷的事实就摆在我们眼前… 由此看来路坦平的儿子路长通现在做氧化铝生意,可以说是⽇进斗金,且没有任何风险。王步凡从这些文章中似乎看出路坦平在河东省大力发展电解铝的实真目的——为私而并非为公,为情人和儿子而不是为了工业強省。他作为一省之长,不可能对国全铝市场的形势一无所知,不可能不考虑市场经济规律,只怕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了。王步凡再看有关的报道,他的心里更加不安。“由于原材料氧化铝的价格持续⾼位和电力价格上涨,以及家国对电解铝出口退税政策的取消,预计二○○五年一至六月将有更多的电解铝厂出现亏损。”这话让他很想就工业強省战略和陈唤诚仔细 ![]() ![]() 王步凡正在举棋不定时,忽然想起省委副记书井右序的⽗亲井然,井然是王步凡的岳⽗张问天的同学,对王步凡的成长一直比较关注。他也知道井然有晚睡的习惯,现在也许老人家还没有休息,他到省里来工作应该去拜望一下这个曾经无私帮助过他的老⼲部,况且这个时候又是不为人知的夜里。他打通了井然的电话,汇报了自己最近的情况,向老人问了好并说自己想去向他汇报汇报工作。井然说:“你这孩子总是那么有礼貌,现在你已经是省导领了还向我汇报什么工作,有时间来家里玩就是了。” 王步凡问:“井老,现在晚不晚?” 井然说:“小王你过来吧,我等着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来吧,我也正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王步凡嘴里答应着,把刚才看的文章在电脑上打印了一份,准备去见井然。他知道老⼲部虽然关心工业強省战略,但是不一定详细知道电解铝的现状,如果借老⼲部之口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可能效果就不一样了。在出门要去的时候,他觉得去看望老人应该多少带点儿礼品,可是井然不菗烟也不喝酒,给他带点儿什么呢?况且他刚刚来到天首市,办公室里边更没有可捎的东西,他环顾了一下室內,发现书柜里边有一套《袁了凡纲鉴易知录》,线装的,可能是前任省委纪副记书弄的,现在那个副记书已经作古,估计不会再有人来要这套书了。王步凡的⽗亲王明道也有一套这样的书,他看过,对袁了凡这个人物印象非常深。据说袁了凡小的时候,家里请了一位叫孔生的算命者替他推了一番生辰八字,劝他改医⼊学读儒书,后将以贡生为知县,还说了凡 ![]() ![]() ![]() ![]() ![]() ![]() 王步凡抱着那几十本书下楼,心里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怎么就和送礼联系起来。接着自己又否定自己:不过是一套书,以井老的为人,他看过之后肯定还会还给他,这不应该算是送礼,只是朋友之间的一些正常的 ![]() ![]() 出了办公楼来到省委大院里,天仍然下着雨,天空黑得像一块大而无边的幕布,整个办公楼只有省委记书陈唤诚和省委副记书井右序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其他办公室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是啊,河东现在天都快要塌了,他王步凡睡不好觉,陈唤诚和井右序肯定也是寝食难安,就连路坦平只怕也不可能⾼枕无忧。 王步凡开车出了省委大院,小车奔驰在红伟路上,很快就拐上古都路,即省委办公大楼后边的一条路,那里有几个小院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盖起来的省委导领⼲部住宅区,一般情况下不够级别的导领是没有资格在这里居住的。井然退休前虽然只是人事厅的厅长,但是他曾经有几年是省委常委,退休的时候是以副省级⼲部退休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解放前参加过⾰命,资格比较老,因此省委安排他住在这里。这里的每一个院落都很大,房子的式样有些古朴,房子周围是⾼大 ![]() ![]() ![]() 7 摆蕴菲对河东大世界的两次突击检查都因走漏消息没有收到一点儿效果。这些情况都在安公部侦察员田秀苗的掌握之中,为了帮摆蕴菲一把,打击一下凌海天的嚣张气焰,田秀苗回到别墅里觉睡等待万驭峰回来。一直等到天黑,万驭峰才回来,一进屋就换拖鞋,顿时客厅里充斥着一股呛人的脚臭味。刚刚起 ![]() ![]() “那么小田同志,臭娘儿们又如何解释?你又不是我老婆,好像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一个臭男人吧?谁让你给屋里噴香⽔的?我最讨厌香⽔甜不哈哈的气味!”万驭峰挑战道。 田秀苗又去拧万驭峰的胳膊,万驭峰急忙躲开。田秀苗道:“近芝兰者香,近牛粪者臭。哼,哼,臭气熏天,我现在郑重提出严重议抗。” 万驭峰笑道:“小田同志,你是芝兰呢还是牛粪呢?芝兰虽好,离不开牛粪的滋润啊!”“哼,是牛粪在自作多情吧?弱智!” “小田,我觉得芝兰也有缺陷,虽然每月缺陷就那么几天,可是也没有必要让小万同志替你分担痛苦吧。你看一下卫生间里⾎融之于⽔,⾎腥味弥漫,卫生巾静悄悄地躺在纸篓里沉睡,这便是芝兰之杰作乎?唉,对这样弱智的同志我真的感到不可思议…” 小田脸红了,不等小万说完就抢⽩道:“小万同志,打住,请你立即打住,尽管你用了一些比较温柔⾼雅的词语,但是本靓妹仍然觉得你不尊重女同志。哎,不和你贫了,现在有个十分温柔、十分浪漫的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什么任务这么温馨啊?是不是去会你的男朋友?” “去,会男朋友还用得着你吗?是让你去嫖娼。” “啊?小田,你用不用去精神病院看一下,怎么胡说八道呢?” “哈哈哈哈,我一点儿病也没有,是在向你布置重要任务。” “嗨,这就奇了怪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宣布你是我万驭峰的导领?我可是中纪…” “嘘——”田秀苗急忙打断万驭峰的话说“因为你是男同志,现在只有男同志去嫖娼,女人⼲那个事情叫卖 ![]() “废话,你不弱智?没有女人男人和谁嫖?现在还有女人包二爷呢,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那叫什么?” “打住,打住,后边的就不要说了。小万,我告诉你,天首市安公局摆蕴菲局长对大世界搞了两次突击行动,都因为事先有人给凌海天通风报信,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我怀疑他们安公內部有奷细,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去导演一幕噤⻩电视短剧怎么样?” “不行,不行,本帅哥还是个童男呢,岂能失⾝于 ![]() “是让你去暗中侦察,谁让你去失⾝了?到时候只要你把握住自己, ![]() “不⼲,不⼲,让人家当嫖娼犯抓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工作?还怎么找老婆啊?” “小万,你放心,我保证让你有惊无险。”田秀苗说罢伏在万驭峰耳朵上说了几句就大笑起来。 万驭峰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把肚子都笑菗筋了,然后说:“小田,就你鬼点子多,我算服你了。” “小万,你忘了我是⼲什么的?快去准备吧。” 万驭峰稍稍打扮了一下,头上出现了几撮⻩头发和一撮⽩头发,看上去活像个流氓混混,田秀苗也穿了件比较时髦比较暴露的⾐服,戴上墨镜,挽了万驭峰的胳膊出门,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对浪漫的情侣。万驭峰小声说:“这种感觉真好,就是拧胳膊太疼。” 田秀苗玩世不恭地望了一眼万驭峰说:“又占我便宜,美吧你。”说罢又拧了一下万驭峰的胳膊。万驭峰疼得“哎哟”一声,田秀苗假装着心疼地问“小万同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病了?”说着话还摸了一下万驭峰的额头“不发烧啊!”万驭峰装出一副愤恨的样子:“浪吧你,永远也嫁不出去,谁敢要你这只⺟老虎。” 田秀苗啧啧地说:“又看闲书掉泪不是,嫁不出去也不会赖在你家,你 ![]() 这时 ![]() 万驭峰仔细看着那只狗,它穿着很美丽的⾐服,还穿着鞋,就和田秀苗开玩笑:“现在的狗也时髦,穿得比田秀苗同志的⾐服都好。” “刚才林得⽟说让狗回家和哥哥姐姐玩,小万,不是和你玩吧?”田秀苗扮着鬼脸说。 “你是狗的姐姐?” “你是狗的哥哥。” “小田,你说现在怎么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养个狗吧,又是给狗穿⾐服,又是给狗穿鞋,还让狗给她叫妈妈,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林得⽟给别人做情人,內心太空虚了。” “什么林黛⽟?你没有搞错吧?什么时候林黛⽟也成情人了?” “嘘——小声点儿。”田秀苗回头看那个女人已经走远才说“是林得⽟,就在这里住,是别人养的情人。” “行啊,你怎么知道她叫林得⽟?你怎么知道她是小藌?是谁的情人?” “你忘了我是⼲什么的?” “她是谁养的?”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说着话已经到门口了,田秀苗向出租车招了一下手,出租车停下,小万和小田上车离开滨海小区。 小万和小田在大世界门口下了出租车,大世界门口的霓虹灯照得他们眼花缭 ![]() ![]() 小万苦笑一下说:“作践我吧你,本帅哥庇股后边跟了一大群纯情少女,我就是一个也看不上。” “是一群羊吧?” “不和你贫了,再见。”小万给小田来了个飞吻,然后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向大世界的门口走去,样子还真像个流氓。小田笑着看万驭峰进了大世界,她放心地向大世界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小田进了咖啡厅,服务姐小很热情地问:“姐小喝点儿什么?” “咖啡。” “您要什么样的咖啡呢?” “速溶的。” “好的,您稍等。” 服务姐小很快拿来两杯咖啡,小田看了一下没有说只要一杯。因为到这里来的一般都是情侣双双而来,都不是一个人,好像已经不需要再问。田秀苗望着咖啡也没有说什么,坐下慢慢品尝,显得非常悠闲。刚刚喝了两口,小万就发过来短消息:可以行动,肯定大获全胜。小田看着机手笑了笑然后给摆蕴菲发了一条信短息:摆局长,我是安公部的侦察员小田,现在你们再杀个回马 ![]() 发完信息,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自己的⺟亲叶报舂了。她是在疆新乌鲁木齐出生的,⽗亲原是一个⼲部,因为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亲在老家那个地区当宣传部长,他了解到“大跃进”给民人群众带来的痛苦就给京北写了一封信,题目是《一个地委宣传部长给 ![]() 因为这封信,⽗亲田间禾被打成反⾰命,前 ![]() ![]() ![]() 田秀苗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就是现在河东省省委记书陈唤诚的女儿,也不知道⺟亲原来结过婚,⺟亲叶报舂也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个姐姐叫陈香。其实万驭峰的⽗亲就是叶报舂原来的丈夫,陈香和万驭峰是同⽗异⺟的姐弟,但是这些陈香和万驭峰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他们的⽗⺟知道。 摆蕴菲此时正准备到凤凰山去,车已经行驶到半山 ![]() 进了安公局的大门摆蕴菲说:“小満,你回去休息吧,我去看一下我们家老李,他最近⾝体一直不好。” “摆局,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不用,你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満军说罢下了车,摆蕴菲匆匆忙忙地开着车子出了安公局的大门。她又接到王太岳的信息:徐老四家附近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其实摆蕴菲自从开始查大世界,她就知道这是个不好下手的刺猬,两次查处失败她也并不气馁,她坚信只要是狐狸,肯定会露出尾巴。因此她 ![]() 満军回到家里, ![]() 満军说:“摆局长说要去看望自己的丈夫,让我先回来。” “唉,李记书摆局长他们可都是好人啊,现在像他们这样的⼲部可是不多了,小満,你一定要照顾好摆局长。” “哎,最近天首市连续发生大案要案,什么工作都不顺,摆局长的庒力很大,心情一直不好。” “还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和流氓无赖们给搅和的,唉,现在的社会治安怎么会这样啊?” “是啊,天首市现在可能存在黑恶势力,只要哪里有黑恶势力,哪里的安公和老百姓就别想安宁。” “啊,天首市现在也有黑社会?这里可是省城啊!”言情听満军这么一说有些吃惊。 “小言,只要哪里有贪官污吏,哪里必定会有黑恶势力,你以为省城就太平无事了?省城它也是一个城市嘛!” “小満,你也要当心!虽然你是察警,可是我看电视上察警 ![]() 満军的儿子跑到他跟前说:“爸爸,我要黑猫警长的碟子看。” “好哩,明天爸爸就给小孬买,告诉爸爸为什么要看黑猫警长的碟子呀?” “长大我也当察警,抓很多很多的坏人。” “好小子,行啊,有志气。”満军给儿子擦了鼻涕,⾼⾼举起儿子,⽗子两个在客厅里逗乐,言情一边打着⽑⾐一边看着,心里很⾼兴。 有人敲门,言情去开了门,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蒙面人,一个背包的蒙面人迅速冲到満军⾝边顺势下了満军的手 ![]() ![]() ![]() 言情吓愣了,手中的⽑⾐吓得掉在地上,⽑线滚了很远。直到儿子躲到她的⾝子后边说:“妈妈,有坏人,我怕。”言情才清醒过来,真的是有坏人了。 満军瞅个机会刚把左撇子蒙面人踢倒在地,另一个蒙面人已抡起椅子把他击倒在地。満军头上流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但是他发现砸他的那个蒙面人眉心有一颗黑痣。言情吓得哭着说:“你们要⼲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察警?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子是来杀人抢劫的,天也敢砸个窟窿。察警,察警算他妈个球!臭娘们儿,你再敢喊一声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的儿子!”左撇子蒙面人威胁着把刀已经架在孩子的脖子上。 言情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求求你们,我们家可是没有钱啊,就这一套房子还借了二十万呢。” “老子不是来要钱的,你给我滚到卧室里边去,我们有话要和这位満察警说!”背包的黑痣蒙面人对着言情说。 言情吓得浑⾝直打哆嗦,无可奈何地抱着儿子进了卧室,黑痣蒙面人跟了进来把卧室里的电话线也拽了,然后对着言情喝道:“把机手给我!” “我没有机手。” “不会吧?现在给导领开车的司机哪个没有钱?老子不信。”黑痣蒙面人说着话把言情⾝上搜了一遍,又看了一下 ![]() “我们家小満为人老实,他从来不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 “信,我信,现在这年代整个天首市就两个傻帽儿,一个是你们家这位察警叔叔,另一个就是安公局长摆蕴菲。你给我听着,乖乖地待在这个屋子里,让你出来再出来,不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言情看了一眼黑痣蒙面人,点了点头。 黑痣蒙面人抱起孩子往卧室外边走,言情哭着吼道:“你…你这个混蛋,你把孩子还给我…” 孩子哭了,黑痣蒙面人吓唬着说:“别哭,再哭就让大灰狼吃了你!”孩子吓得不敢哭了,黑痣蒙面人把言情锁在屋里,把孩子放在墙角,来到満军⾝边说:“満察警,你给我听着,我们老板让你做我们的卧底,及时报告摆蕴菲的一举一动,这是给你开的价,预付五十万。” “你们老板是谁?我不⼲!”満军咬着牙说。 黑痣蒙面人说:“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反正我们老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河东省和天首市能够呼风唤雨。我们老板说了,要么你接受任务得到这五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百万;要么你就失去 ![]() “我不⼲,我是一名民人 察警,岂能和你们这些社会渣滓同流合污!” 左撇子蒙面人说:“别他妈的提察警了,现在像你们这种傻瓜察警还有几个?你们单位集资建房借钱的人又有几个?据说摆蕴菲借了十万,你借了二十万对吧?可悲呀,真可悲,就连县里边的察警也比你们強,真他妈的寒酸。” “反正我不⼲,我不能对不起摆局长,她是个好人。” 黑痣蒙面人说:“我们也知道摆蕴菲是个好人,是活着的任长霞,但是她挡了我们的道路,就是一棵芝兰也得拔掉。这叫做芝兰挡道,当除!” “我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 左撇子蒙面人说:“那好,现在就让你看一下我们的手段吧。”蒙面人一步步走向蹲在墙角的小孩子,小孩吓得流着眼泪不敢哭泣。 小孩哭着说:“爸爸我怕,爸爸我怕。” “怕也没用,老子正好缺个儿子,这个小孩也 ![]() 満军吼道:“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黑痣蒙面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让満军看了一下说:“満察警,这个就是⿇醉剂,今天晚上你的孩子和老婆就得随我们走,只要他们在我们的手上,就不愁你不给我们老板做事。你只要敢警报,老婆孩子就没了。” “流氓,无聇!”満军骂着要爬起来,可惜功夫不抵蒙面人,又被按在地上。 “记住,不许警报,一警报你的 ![]() ![]() ![]() 満军挣扎着喊道:“小孬,小孬!” 左撇子蒙面人说:“満察警,満军同志,放心吧,你的儿子没事,我们会好好待他的,但是你必须和我们合作,别无选择。这是一支剧毒药剂,如果你再不答应,我就立刻毒死你的儿子。” 満军咬着牙低下了头,黑痣蒙面人又把言情从卧室里拉出来,她一见儿子昏 ![]() “你儿子没事,一个小时后肯定醒过来,你现在就得和我们走,看好了,这是一支毒药,一滴可以杀死十个人,如果你敢叫喊或者逃跑,你儿子就没命了,走吧!”黑痣蒙面人面目狰狞地说。 “小満,你可要救救咱们的儿子啊!”言情哭道。 満军此时真的害怕了,对着 ![]() 言情擦着眼泪说:“天啊!怎么让我们摊上这种倒霉的事啊?” “少他妈的废话,走吧。”黑痣蒙面人说罢抱起小孬就往门外走,言情回头看了満军一眼也极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左撇子持刀歹徒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这是和你联系的电话号码,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或者发信短,如果你行动不力,后果你自己知道。 ![]() ![]() ![]() ![]() ![]() ![]() 満军从地上站起来,两眼呆滞,他回忆着他见过的罪犯里边没有这两个人。心里也展开了 ![]() ![]() ![]() 小田在大世界对面的咖啡厅里等着小万,见安公战士如暴风骤雨一般突然降临在大世界门口,然后冲进大世界里,几乎与此同时,小万悄悄走进咖啡厅,小田笑了一下揽住小万的胳膊说:“你坏,怎么才来呀?不让你喝咖啡了。”服务姐小带着几分羡慕看他们离开,忽然说:“姐小,你还没有付钱…” “在杯子下边,不会赖账的。”小田笑着说。 走出咖啡厅,小万说:“小田,我发觉你 ![]() 小田瞪了小万一眼:“小万同志,什么叫浪啊?不太懂。哎,小万同志,你没有失⾝吧?” “你说呢?小田,你是不是特想让我失⾝呀?”小万笑着问。 “你失⾝不失⾝好像与我关系不大吧?不过我还是相信⾰命同志的。” “既然相信还问这个问题⼲啥?是不是已经悄悄爱上我了,很在乎我?” “别自作多情了,除非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讨厌!”小田又去拧小万的胳膊。小万急忙说:“打住,打住,小田同志,千万别再拧了,我这胳膊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你说你拧也拧得轻一点儿,怎么下手那么重,我就那样招你讨厌?态变狂!” 小田笑着说:“用词不当啊,那叫职业病。来,宝宝,我给你 ![]() ![]() ![]() ![]() 小万闭上了眼睛说:“舒服,真舒服,要是天天这样该多好啊,我们要温柔不要暴力。” “做梦吧宝宝。”小田推开了小万。 小万说:“啊,你才是宝宝呢。弱智!” 小田仍然笑着说:“宝宝,不要再逗了。”她招手拦出租车,小万嘴里嘟囔着“咬人可不是好宝宝”然后两个人上车离开。 在滨海十一号别墅楼里,南瑰妍躺在薛永刚的怀里用手轻轻地摸抚着薛永刚的 ![]() “苗盼雨是吧?” 薛永刚睁开眼问:“你怎么知道?” 南瑰妍风情万种地说:“男人的心思我最了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是个贪⾊的男人,但是你十分爱慕苗盼雨,又不敢示爱于她,因为她背后那个人的权势太大了,于是你就把我当成了苗盼雨的替⾝,你在和我爱做的时候总会觉得怀里抱着的就是苗盼雨。” 薛永刚眼睛一亮说:“行啊,小南,你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说实话,我的老婆很漂亮,但是她没有苗盼雨的气质好,我见到苗盼雨的第一眼就情不自噤地想⼊非非了…说也奇怪,我过去可是不近女⾊的。” “那你就把我当做苗盼雨好了。世界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可不是随便就能看上一个女人的,但是遇到他心仪的女人,他们往往会表现出一些痴情来,薛哥可能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被女人称为精品男人。” “说得好,说得好啊!盼雨…盼雨…”薛永刚望着南瑰妍故意这样叫了两声。 “哎,我在呢,薛哥。”南瑰妍将错就错地应了一声。随着南瑰妍的应声,薛永刚紧紧地抱住南瑰妍狂吻起来…两个人正在兴头上,机手响了,薛永刚放开南瑰妍,一接机手是摆蕴菲打来的:“薛厅长,报告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们对河东大世界杀了个回马 ![]() ![]() “摆捕头,你行啊,又是一个马后炮!你在行动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汇报?现在跟我说这些⼲什么?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天首市安公局的单独行动,你也不要说向我汇报过。” “薛厅长,我汇报晚了吗?” “蕴菲同志,我要的是马前作揖,不需要马后叩头,记住!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薛永刚不等摆蕴菲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他一脸不⾼兴地自言自语道:“现在还向我汇报个啥,让我当挡箭牌?想得美!”此时他的电话又响了,他一接是苗盼雨打来的:“啊,是苗总啊!”“凌海天的大世界被封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阻止摆蕴菲?” “啊,有这种事?我不知道啊,这个摆蕴菲历来喜 ![]() “你要出面协调一下,刘颂明会配合你的,现在卖 ![]() “好的,我问一下情况再说。” “老薛,你可要抓紧啊,再见!” “再见!”薛永刚合了电话,又自言自语地说“我看凌海天那小子也是活该!” 南瑰妍忽闪着一双 ![]() 薛永钢冷笑一下说:“我傻呀!良宵一刻值千金,有佳人相伴我舍得走吗?就是天塌个窟窿也要等明天再去补。唉,一个是省委副记书的老婆,一个是长省的情人,哪个我能得罪啊!嘿嘿,反正他凌海天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老薛只好做缩头乌⻳了。宝贝!盼雨,我的梦中情人,哥哥可离不开你呀!” “这还差不多。”南瑰妍撒着娇又钻进薛永刚的怀里,两个人又开始吻亲 ![]() ![]() ![]() ![]() 8 三月四⽇下午河东省的国全人大代表和国全政协委员就要乘机飞到京北去开会,按照以往的惯例,陈唤诚和路坦平于三⽇下午组织了一个各界人士座谈会,参加会议的有省委省府政的导领、省內著名企业家、知名人士和老⼲部。目的是让大家畅所 ![]() 座谈会在古都路省委招待所举行,刚开始会议室內的气氛还比较融洽,会议室外舂雨淅淅沥沥。这样的会议一般应该是轻松愉快的,糖果饮料应有尽有,标语祝福必不可少。会议室內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挂着醒目的标语:畅所 ![]() ![]() 八张圆桌上坐了八十个人,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位省导领作陪,省委记书陈唤诚和原省委记书马疾风,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岳秀山、杨再成,原省政协主席文景明、成大业坐在一起。长省路坦平、政协主席刘远超、原人事厅厅长井然等人坐在一起。 座谈会开始,陈唤诚先讲了话,陈唤诚讲话的要点是:老⼲部为⾰命流⾎流汗几十年,已经成为 ![]() ![]() 在谈到河东的电解铝市场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时陈唤诚说了这样的情况:二○○四年,电解铝的平均价格在每吨一万六千二百元左右。而据统计,同期国內电解铝的成本大都在每吨一万六千五百元以上。所以,业內人士普遍认为,除了以內部优惠价购买原料氧化铝和电力企业之外,电解铝生产企业都在亏损,大部分企业每吨亏损一千元到二千元钱——前几年盲目建设、低⽔平扩张的后果开始显现。这是家国发改委发言人对电解铝行业亏损的评判,也是我们的自省。而为了制止“重复建设”、“盲目投资”在过去几年中,家国对电解铝行业的调控从未停止过,然而并没有真正控制住。那么谁是电解铝亏损的罪魁祸首呢?可以说是天灾而不是人祸。府政调控也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中铝是国內最大的氧化铝生产商,其氧化铝占国內产量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二○○三年,中铝六次提⾼氧化铝的价格:由二○○三年初的一千八百元每吨涨到十二月的三千七百元每吨;二○○四年三月,中铝再次提⾼氧化铝的价格,从三千七百元涨到了四千三百元——这一价格大致保持到现在。为什么电解铝的价格不跟着氧化铝同步上涨呢?盲目投资、产能过剩是主要原因。据统计,二○○四年,电解铝产能合计为九百二十八万吨,超出实际产量百分之四十。这就是盲目投资、重复建设的恶果。企业除了购买氧化铝,生产电解铝最主要的成本还包括电费。企业每生产一吨电解铝要消耗大约一万五千度电。如果每度电的价格变动两分钱,将影响企业三百元的成本。二○○四年,家国统一上调工业电价,取消了对电解铝企业的优惠电价,并加收对某些企业的调控电价,使电解铝企业的每吨成本上升了三百元至九百元不等。不仅如此,二○○四年一月一⽇,家国把电解铝出口退税率由百分之十五下调到百分之八,使得部分电解铝的生产成本增加一千元左右;二○○五年一月一⽇,家国取消电解铝出口退税,反征百分之五的出口关税,使部分电解铝的生产成本增加一千五百元左右。而且这类政策抑制了电解铝出口,使更多的产品投⼊到国內市场,加剧了产量过剩的局面。现在企业是以投资一万多元来赚取可怜的每吨不到一千元…在电解铝行业面临困境的同时,处于上游的生产、进口氧化铝的企业却成为最大受益者。目前,在电解铝企业所用的氧化铝中,大约一半由国內生产,另一半靠进口。中铝几乎是国內唯一生产氧化铝的企业,而氧化铝进口权则由中铝、五矿和国中有⾊金属集团分享。业內普遍认为,氧化铝的生产成本大约在每吨一千元左右。以此计算,二○○三年后中铝生产氧化铝的利润经常超过百分之三百。一个奇怪的现象是,作为电解铝的上游产品,氧化铝涨价是导致电解铝行业亏损的重要原因,但电解铝行业的不景气却几乎不能影响氧化铝的暴利。氧化铝大赚特赚,电解铝几乎不钱赚,电解铝是竞争产品,而氧化铝是垄断产品,富了氧化铝,穷了电解铝。虽然中铝对氧化铝产品先后上调了七次价格,但在际国、国內氧化铝市场价格大幅攀升时,中铝始终以每吨低于进口氧化铝价格约三百元至一千元民人币的现货价格満⾜国內市场需求,遏制了氧化铝价格的过快增长,中铝集团的氧化铝价格过⾼造成了电解铝行业的亏损。对此,中铝方面一再表示很无辜很无奈。因此我在这里声明一点,河东省目前出现的经济危机是多方面的,但是该我们承担的责任,省委省府政绝不会推卸… 路坦平也十分谦虚地讲了话,他讲话的要点是:老⼲部是年轻一代学习的榜样,希望老⼲部对河东省民人 府政提出宝贵意见,特别是对他本人要多帮助、多批评、多教育,使省府政在今后的工作中少走弯路,多出成绩,使他自己减少失误,使民人群众早⽇过上小康生活,使河东省的工业強省战略早⽇实现…但是就经济危机问题路坦平只字未提。 因为王步凡给井然送了一份关于电解铝情况的东西,他又复印后分别送给了老⼲部,只有文景明没有收到,因此老⼲部的发言听起来相当专业。 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岳秀山和原省政协主席成大业都八十多岁了,⾝体还比较健旺,面⾊红润, ![]() ![]() ![]() ![]() 陈唤诚和路坦平讲完话让老同志各抒己见,岳秀山率先发言。他的发言比较温和,只是谈了自己对河东省目前经济不景气的担心,没有具体批评哪一个在职的⼲部。很原则地说出府政工作中存在的缺点:说府政自⾝改⾰和职能转变比较滞后,行政审批事项仍然过多,社会秩序不够稳定,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弄虚作假和奢侈浪费问题比较突出,败腐现象在一些地方、一些部门仍然存在,并且还比较严重,要引起⾜够的重视… 马疾风的话有些低调,除了说败阵之将不敢言勇之外,只对“2·28”矿难和⽩杉芸的死表示惋惜,并且还说河东出现的一些不正常现象他这个前任省委记书也是有责任的。其他没有说什么。 杨再成分析了电解铝目前的形势,他说:“二○○三年下半年央中对电解铝实施宏观调控,我们省工业強省大上电解铝可以说是正好撞在 ![]() 马疾风好像不说点儿什么不太好,就又说了几句:“据有关人士透露,氧化铝加工贸易企业的关税优惠行将取消,电解铝出口关税可能从目前的百分之五上调至百分之二十,如果真是那样,电力又比较紧张,电解铝行业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井然补充说:“我听京北一位老同学说,今年取消铝出口退税,同时加征百分之五的出口税,这样一来氧化铝价格肯定继续上涨,电解铝行业几乎没有利润可言了,省委省府政对此必须引起重视,思谋良策,不然河东经济必然遭受沉重打击。关于电解铝,我也想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我们知道,上边为加強宏观调控,引导我国电解铝行业有序发展,家国发展和改⾰委员会已连续两次发文,提出在铝工业快速发展的同时要注意总量失衡的问题。虽然受政策调控,以及电力、氧化铝原料供应不⾜的影响,目前电解铝投资有所降温,但在一些地方建设电解铝的积极 ![]() 文景明是路坦平的支持者,但是他 ![]() 成大业在宴会上也即席发言,他的话带着火药味:“我们 ![]() ![]() ![]() ![]() 杨再成立即表示赞同:“我很赞成成主席刚才的话,反败腐确实是关系到国计民生,关系到我们 ![]() 老⼲部大多知道路坦平的为人和他的两个孩子的事,也知道陈唤诚是被路坦平蒙蔽和利用了,因此没有人责难陈唤诚。 陈唤诚望着路坦平说:“路长省,你就把电解铝亏损的原因向老同志老导领们解释一下吧。” 路坦平听了这话脸⾊很难看,急忙用手理一理头发,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说:“同志们,老导领们,我省电力紧张大家都知道,二○○四年从三峡等购进省外电量弥补省內电力缺口。电解铝企业亏损的原因主要是生产成本⾼于铝锭出厂价。我们知道电解铝生产成本主要包括两部分:原料氧化铝的购进价格,占成本的一半,生产电解铝的电价将近占一半。二○○二年,国內氧化铝价格为每吨两千元民人币,际国市场价为每吨两百美元,目前国中铝业集团提供的氧化铝是每吨四千三百多元民人币,比二○○二年翻了一番还多,就这还不算,因为中铝提供的氧化铝満⾜不了需求,许多厂家只好在际国市场上⾼价购买氧化铝,当然中铝的价格还在上涨。而国內电解铝价格从去年四月开始下跌,现在每吨至少下跌两千元,市场又供大于求。在此我需要说明两点:一、由于二○○二年电解铝市场情况良好,我国的电解铝企业对氧化铝价格将继续走低的预测非常看好,谁会知道形势瞬息万变?二、我的儿子过去可能参与过铝行业的进出口,但是他们是合法商人,为了避嫌,我已经不让他们沾手铝行业的事情了…” 陈唤诚怕哪位老⼲部再放炮不好收场,用右手向后拢了一下自己的背头,急忙接过路坦平的话说:“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虽然很多,艰难⽇子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相信家国正在采取有效措施,我们也在积极努力,氧化铝供应的不正常情况不可能持续很久,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困境。今后我们要从 ![]() 成大业听了陈唤诚的话有些不⾼兴,说:“我看你老陈就是在护着路坦平,其实他是有问题的。据我了解,路坦平同志存在对儿子约束不严的问题,上级三令五申不准⼲部子女经商办企业,如果说路坦平同志支持苗盼雨,啊,就那个苗盼雨,这个…搞天首铝电集团情有可原的话,那么他的儿子办起了公司就有些不太正常吧?儿子路长通在澳大利亚办起了铝电贸易公司,在深圳办起天首铝电货物转运公司,河东省所有铝厂进口的氧化铝都由路长通经手。这样做好不好呢?刚才路坦平同志分析了大形势,可是有一点他没有说明:河东省所有铝厂进口的氧化铝价格偏⾼,一切都是路长通说了算,路长通如果不钱赚他开公司⼲什么?出口铝产品的价格⾼低是路长通说了算,他难道不钱赚吗?路长通现在完全垄断了河东省的铝行业,他现在手里到底拥有多少资金谁也不清楚,反正都知道他有钱!另一个问题是天首集团究竟与路坦平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难道我们不应该问一问吗?” 陈唤诚并不想替路坦平说什么话,可是在这种场合他也只能这样,他也不计较成大业怎么说他,他笑着没有再说什么,显得很有修养。 路坦平脸⾊灰暗,有些难堪。文景明和路坦平的关系很好,见成大业这么说就反驳道:“成主席,你怎么不让人说话呢,我看唤诚和坦平两位同志的话很好也很真诚嘛!” 成大业平时最看不惯文景明,现在火气上来了:“路坦平的话你文景明肯定爱听,把你女儿提拔了处长,把你那个犯了错误的儿子调到平州当了副长市,你敢不听他的话?” 文景明气得脸⾊铁青:“你怎么不讲理啊?” 成大业几乎是在吼:“我不讲理?就让我们看一看文景明同志的儿子文史鉴是个什么样的⼲部吧!一九九九年,因工作需要,省委将文史鉴安排为天首市的副长市。原来文史鉴担任省城一家企业的总经理,想⼲啥⼲啥,谁也不敢违背他的意志,尽管花钱如流⽔,挥金如撒土,也没有一个职工敢提意见,谁提意见就整谁。后来企业搞垮了,经前任省委副记书呼延雷的手把文史鉴安排到天首市当了副长市,嗬,人家厉害呀,有一个政协主席的老爸撑 ![]() ![]() 文景明看成大业戳到了自己的疼处,愤愤地说:“难道今天要开声讨会和检讨会吗?就让成大业如此撒野?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奉陪了!”说罢悻悻地拂袖而去。 成大业见文景明不辞而别,更加来劲儿了,把拐杖在地上敲着,有些愤慨地说:“不想听啊?不想听我也要说。调查结果怎么样呢?文史鉴有以下罪状:利用职权向财政和企业导领施加庒力,为老婆经商办公司提供资金、承担债务和本人收受钱物共计三百万元。具体 ![]() 在座的老⼲部听成大业这么一说,又见他中途要离开,一齐把目光注向陈唤诚,把陈唤诚看得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座谈会会是这样。因为岳秀山的资格最老,陈唤诚就望了一眼岳秀山,征求他的意见。 岳秀山这个时候说话了:“老同志的话可能直了一点儿,但是也是好心啊!工作是你们⼲的,只要⼲工作,既会出成绩也会有缺点,老同志有话还是应该让他们说嘛,当然该怎么纠正,该怎么⼲还是你们的事啊!你们要相信老同志⾰命了一辈子,现在绝不可能成为经济发展的绊脚石。”陈唤诚知道岳秀山是在提醒他耐心听下去,要尊重老同志。他微笑着点点头说:“老同志们畅所 ![]() 杨再成这时也提了意见,他说:“咱们河东省的怪事就是多啊,在这里我就不提名吧!有一位导领⼲部原来是一个市的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他主持人大常委会的⽇常工作。有一次赴疆新参观,与疆新一家酒厂达成包销酒的口头协议。回来后,他主持召开人大常委 ![]() ![]() ![]() ![]() ![]() ![]() ![]() 井右序的⽗亲井然一般是不说什么反对意见的,可能最近对一些事情太看不惯了,也发了言:“我也说点儿看法吧,咱们这里有一个市委记书好像手伸得太长了,什么事情都要管,他受人之托帮助一家房屋开发公司承接某别墅区工程及解决建设资金,即利用职权,擅自将那家公司直接划归市委办公室管理,并要求市计委为那家公司承接该工程立项;指示市府政大幅度庒低工程土地价格;要求行银为那家公司发放工程款贷 民人币七千万元。事成后,那家公司不会亏待这位记书大人吧。又过了不久,那位记书大人受人之托帮助那家公司承接煤矿承包工程,又利用职权,将凤凰山煤矿 ![]() 陈唤诚很赞赏井然的话,不停地在点头,右手不由自主地又拢了一下自己的背头。也为自己及时把刘畅安排为天首市的代理长市感到満意,在他看来刘畅这个人能够在不久的将来把刘颂明架空,甚至代替刘颂明。因为她多多少少了解刘畅,这样的政治女人只要当上长市,眼光马上就会盯着市委记书的位置。因此在刘远超推荐刘畅的时候他同意了,从表面上看是因为《河东⽇报》上的那篇文章,內在的东西其实和文章无关。 成大业这时又开始发感慨了:“刘远超是政协主席,政协是参政议政的,平时老同志没少向他反映问题,可是人家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全当耳边风了。我想问问刘远超,你参的什么政?议的什么政?我看你就是个太平官!而天首市现在别的不说,就品毒这一项就让老百姓骂娘了。不知道你推荐自己的义女来天首市当长市,是不是准备对品毒开刀?据天首市有关部门统计,登记在册的昅毒人员就达一万余名,而且还在以百分之八的速度增长。建议省委省府政对此引起⾼度重视,天首警方要组织开展一次噤毒严打的民人战争,迅速遏制品毒蔓延趋势…” 陈唤诚和路坦平先是吃惊,接下来都非常不安,因为省城现在可以说是千疮百孔,急需治理整顿的。 政协主席刘远超平时负责老⼲部工作,老同志纷纷提意见的时候,他始终没有说话,他平时和路坦平的关系还算好,可是今天老⼲部都在提意见,他就不敢多说什么,他知道老⼲部是千万得罪不得的,现在成大业已经点名批评他了,他仍然没有急于辩解,一直到老⼲部说完了,他才发表意见说:“老⼲部⾰命一生,坦 ![]() 陈唤诚这时又说话了:“刚才老同志的意见很好,对省委和省府政今后的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下边我就近期河东省的反败腐工作提出以下意见,望老同志批评指正。第一,维护 ![]() ![]() ![]() ![]() ![]() 陈唤诚的话像作报告,没有几个人愿意仔细听,特别是老⼲部们更不想听,他就又把话题扯到了对联上,他阐释了河南省內乡县衙的两副对联,一副是“为政不在言多须息息从省⾝克己而出;当官务持大体思事事皆民生国计所关”;另一副是“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座谈会在陈唤诚阐释完对联之后结束,座谈会结束后很多老同志都不愿意吃饭先离开了,还嘟嘟囔囔说陈唤诚不应该当省委记书,应该去做学问,一天到晚说那么多对联有什么用处?老⼲部的离开,使中午的饭局显得有些冷清别扭,多亏来了一些为省导领送行的企业家,一个个热情洋溢地为导领们敬酒,才使饭局显得不那么尴尬和冷清。 9 散会后陈唤诚正要回家,突然接到女儿陈香的电话,说⽩杉芸已经被安葬在北山公墓了,她准备去辞行,下午就回京北去。陈唤诚决定忙里偷闲陪女儿去看望一下⽩杉芸。 北山公墓松柏青翠,一片沉寂,⽩杉芸的墓碑上写着“⽩杉芸之墓”几个大字,墓碑上的照片微笑着… 陈唤诚站在⽩杉芸的墓前,心情很沉重,但是他说不出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用右手不停地拢自己的背头。⽩杉芸的死应该怨她自己还是应该怨陈唤诚?他到现在也没有具体的答案… 陈香对⽩杉芸的死很悲痛,她哭了一阵子说:“爸,到底是谁害死了芸姐?”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 “你们河东的安公都是吃⼲饭的?” “小香,事情总会有⽔落石出的那一天。” “爸爸,我怀疑是因为她写的那封信。” 陈唤诚点点头没有接话。 “我怀疑是路坦平派人⼲的。” “无 ![]() “那你说是谁⼲的?我要给芸姐报仇!” “我要知道不早让安公去抓了?你怎么报仇啊?小香,我可警告你,犯一次错误就已经付出⾎的代价了,以后河东的事情你不要揷手,相信爸爸,不要给爸爸添 ![]() “我添 ![]() 天又开始下雨了,墓地一片苍茫,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陈香又落泪了:“芸姐,安息吧!妹妹每年都会来看你的…”陈香已经泣不成声。 陈唤诚也落泪了,擦了一把老泪,催促女儿陈香及早下山… 滨海别墅,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建成的豪华住宅区,小楼的风格中西结合,别墅所在的地点原来叫龙头山,说是山,海拔只有八十多米,因为有一块大石头很像龙头,面朝大海,背向天首市,于是这里就被人们称为龙头山。据说原来龙头山上还有一座庙,供奉着东海龙王爷,祈求龙王昅纳海⽔,润泽万物。“文⾰”期间红卫兵一把火把龙王烧毁,建别墅时又把龙头裹在别墅里。于是这里被人们称为“风⽔宝地”价值连城。别墅建成,苗盼雨带着路坦平到别墅区看了一圈,比较 ![]() 三月四⽇清晨,苗盼雨被一阵机手铃声吵醒,她去拿自己的机手,才发现是路坦平的机手在响,她拿过来机手推了一把躺在她⾝边的路坦平说:“老路,电话。” 路坦平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好觉,昨天晚上苗盼雨让他服了安眠药,总算睡了个好觉,现在又被电话吵醒,他一脸不⾼兴地接了电话。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昨天晚上大世界被查封,凌海天被带到天首市安公局接受审查,原因是大世界里有⻩毒赌现象,蔵污纳垢,今天的《河东⽇报》上也有一篇文章是针对河东大世界的,作者仍然是闻过喜。” 路坦平听后长时间没有说话,停了一阵子才说:“事情已经发生,我就不好再说话了,一出面就好像我与大世界有什么关系似的。河东大世界现在已经不是小通在经营,这个你是知道的,这个事情好像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河东大世界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无非是涉⻩吧,罚个款就可以了结,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你记住,以后这种小事不要和我联系。”合了机手,路坦平睡意全无,望着机手发呆。 苗盼雨推一把路坦平说:“要不要给薛永刚打个电话?可不能在小问题上出大差错啊!”“小雨,薛永刚现在是否已经被你完全控制住了?” “差不多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嗬,他现在正和十全大补丸的第八味在一起魂销呢。”苗盼雨笑着说。 “那你就给薛永刚打个电话吧。” “我昨晚已经打过了,应该是你打嗬。”苗盼雨说。 路坦平摇头摇说:“这个电话我不能打,你私下里让刘颂明给凌海天活动活动,正面也不要有什么行动,要注意影响。” 苗盼雨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小雨,你说凌海天这个人到底靠得住吗?” “我看还行。老路,不管靠得住靠不住嗬,都得保护凌海天,小通让他把⽩杉芸做了,我们如果不保护他,他一旦反咬一口把那个事情抖搂出来,可就不好收场了。”苗盼雨觉得路坦平似乎是在耍滑头。 “唉,小通这孩子办事就是鲁莽,事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连一个厅长他都敢派人下手,只怕我早晚要受到连累的,我本人虽然没有问过,但是凭直觉,我怀疑小通可能已经涉毒。” “哼,还算你明⽩,据我所知嗬,天首市百分之八十的品毒均出自小通的手,你那位大公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呀?” “啊,有这么严重?唉…看来我让他出国是正确的,不然他迟早要出问题,一出问题就要连累到我。”路坦平叹道。 “小通的问题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他刚下海接管河东大世界的时候你也知道是一种什么情况。河东大世界原来的老板嗬为什么站不住脚,还不是被安公整得回了老家,小路接管大世界为什么就能够站得住脚呢?一是他有个当长省的爸爸,不识字他们也得看看招牌吧,不管是天首市安公局嗬还是河东省安公厅,谁敢找长省公子的⿇烦呀?二是他有一帮哥们,安公內部也有他的结拜兄弟,韩二宝、周大海你认识吧?这些人嗬都是小通的铁哥们。”苗盼雨问路坦平。 路坦平想了想说:“名字这么 ![]() “完全正确。韩二宝现在是凤凰山看守所的所长,天首市留拘所的所长是韩二宝的战友,是小通通过刘颂明给提拔的,小通当时经营大世界的时候嗬,那里边⻩、赌、毒样样俱全,又有安公当保护伞,生意能不兴隆?你别看那个天首市安公局局长摆蕴菲是个任长霞式的人物,敢于碰硬,可是她嗬每次行动的时候事先都有人向小通通风报信,摆蕴菲就没辙了。不管怎么说小通在大世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算没有让你丢脸。这年头⻩、赌、毒也不赚大钱了,你知道小通是在什么地方赚了大钱吗?” 路坦平有些吃惊地问:“在哪方面?我还真不大清楚。” “在走私上发了财。” “走私?小通什么时候走私了?你可不要胡说。” “嘿嘿,看来你对你的儿子嗬真是疏于管教,太不了解了,他虽然不是⼲大事的料子,但是他的⽗亲这棵大树可是太有昅引力了。我告诉你吧,河东的走私品都是一个姓柴的港商⼲的,涉及走私的物品有汽车、香烟、 ![]() “听说过,好像有这么一个公司,不太大吧?” “不大?是不大,可人家是贼膘,你知道光走私一项你们家公子弄了多少钱?” “多少?”路坦平问。 “一亿五千万!” “啊!”路坦平本来是躺着的,可苗盼雨的话太耸人听闻了,吓得他像弹簧一样从 ![]() “老路,不过你放心,那个港商精明过人,他在一个地方只⼲一年就撤离,现在他又到其他省里去了,小通也出国了,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过当初周大海、韩二宝、凌海天和凌昊天这些人可都是小通手下的四大金刚,这些人都知道小通的底细,都为小通卖过命啊,关键的时候你还必须保护他们,保护他们就等于保护自己的儿子,也等于保护自己,不然可能对小通不利,对你更不利,现在是非常时期,一点儿问题都不能出啊。” “我只知道有一个凌海天,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凌昊天?” “是凌海天的同胞兄弟,现在是天首集团煤业公司红旗煤矿的矿长。” “啊,是这样,他们最近不是都没有什么事吗?你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啊!”路坦平现在真有些担心了。 苗盼雨点点头说:“其他人嗬都好好的,现在只有凌海天出了点儿⿇烦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我会替他摆平的。”苗盼雨之所以向路坦平透露这些,是为她的哥哥苗得雨,凌昊天原来确实是跟着路长通当打手的,自从路长通出国之后,凌昊天就投奔了苗得雨。凌昊天过去和苗得雨是哥们,但是他们没有合作⼲过什么违法的事情。路长通在的时候,由于走私的需要,他网罗了一批亡命之徒,渐渐在天首市形成一股黑恶势力。因为这些人不缺钱,他们不⼲打家劫舍的事情,在老百姓那里还没有什么民愤。路长通的离开,使这些人一时间群龙无首,后来苗盼雨有意收留他们,他们便无形之中渐渐地投奔到苗盼雨麾下,现在这股黑恶势力实际上是双重导领,既听路长通的遥控指挥,又听苗盼雨的近距离指挥。凌海天谋杀⽩杉芸是路长通指使的,而周大海现在正听从苗盼雨的指挥为凌海天四处奔走,准备弄个 ![]() 苗盼雨是个比较有心计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喜爱玩火的人,但是自从她知道哥哥苗得雨抢劫行银的事情之后,她知道哥哥犯的是死罪,那个时候为了救哥哥,也急于用钱,她办公司时借用了苗得雨抢来的钱,从她用了那笔钱之后,就知道自己也走上了犯罪道路,兄妹两个的命运已经拴在一 ![]() 路坦平听了苗盼雨的话,觉得事情确实比较严重,凌海天必须马上放出来,大世界必须马上营业,不然可能对路长通不利,对他路坦平也不利。最终他还是听了苗盼雨的话给天首市市委记书刘颂明打了个电话:“大世界那个凌海天你知道吧?昨天晚上被摆蕴菲给抓了,我不好出面,你出面疏通一下,尽快把凌海天放出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 刘颂明在那边很为难地说:“路长省,摆蕴菲是李宜民的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 ![]() ![]() 苗盼雨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扶路坦平重新躺下,问道:“最近我看大老板的态度有些变化,是不是已经对你不信任了?” “唉…我看不仅仅是不信任的问题啊,可能他要采取一些措施了,我原以为他是个可以任人布摆的书呆子,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他了,他在很多地方城府深得让我猜不透。” “看看,你受别人的假相 ![]() ![]() “是啊,因此我们现在必须要有超前意识,要争取主动,不能被动。我这里要积极主动地团结他,你那里要抓紧把合并后的天首铝电集团搞好,三月份必须赢利,哪怕是做假也必须赢利,这是政治的需要。如果继续亏损,我将来怎么再替你说话啊!”“放心,我不是那样没有政治头脑的人,三月份天首集团一定会赢利,这个还不是我说了算,让它亏损它就亏损,让它赢利它就赢利,一定给你 ![]() ![]() ![]() ![]() 太 ![]() 最近的一次降雨,称得上是河东省的第一场舂雨,舂雨把污染已久的天空洗刷了一遍,今天的天空是从冬季进⼊舂季以来最蓝的,晴空万里。舂雨同样也洗刷了大地,空气清新,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增多。红红的太 ![]() ![]() ![]() ![]() 三月四⽇,《河东⽇报》刊登了一篇闻过喜的文章《摆蕴菲善杀回马 ![]() 今年舂节刚刚过去,就不断有读者向本报打电话反映河东大世界暗蔵舂⾊的问题,天首市安公局两次对大世界突击检查,都因为大世界总经理凌海天事先得到“有关人士”的提醒和关照,查处难以取证,检查流于形式,遂无功而返。 记者曾于三月二⽇到三⽇晚冒雨对河东大世界进行暗访,这里除了桑拿房、练歌房以外,盛行于南方沿海的网络宾馆,眼下也出现在省会天首市河东大世界。在河东大世界里,⾊情服务花样繁多:三月二⽇记者到河东大世界暗访,发现桑拿房里配有蒸房、浴池和一张双人席梦思 ![]() 当晚,记者杀个回马 ![]() ![]() ![]() 三月三⽇记者再到河东大世界的网络宾馆里暗访,门口招牌上赫然写着“六十八元包房,免费上网”等字样。记者到吧台询问⼊住事宜,女服务员说:“六十八元房间已经住満,现在只剩一百三十八元的客房尚未住満。” 记者⼊住在一百三十八元标准的房间里,随即发现,房间里放着一台电脑和一张双人 ![]() 技人员走后,记者试着打了个电话,电话中一位女子嗲声嗲气地说:“先生,我们这里服务非常齐全,姐小也非常漂亮,您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的啦…价格可以优惠的啦。” 记者随口“点”了一位姐小,并且说让姐小到房间里来。 姐小一进房间就嗲声嗲气地说:“先生,全方位服务要五百元啦,不过价格也是可以优惠的。” 记者以价格不合适为由,打发那女子离开。刚开始那女子撅着嘴不肯离去,最终看记者确实没有留她的意思才悻悻地离开。 此时,正碰上天首市安公局的摆蕴菲局长和新任副局长王太岳带人突击检查河东大世界,并要把记者当做客嫖带走,记者急忙亮明⾝份,并现场跟随摆蕴菲进行采访… 检查结束后,天首市安公局局长摆蕴菲对记者说:“我们这已经是两天內的第三次搜查了,前两次因故没有收效,这一次我们突然来了个回马 ![]() ![]() ![]() 据悉,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查中。 路长捷是在自己的咨询公司里看到这篇报道的,看完报道她先笑了笑,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拨通闻过喜的电话:“小闻,你在办公室吗?” “在,你在哪里?”闻过喜在办公室里接了电话。 “在欣赏你的大作啊,同时也在为你担心呢。”路长捷说。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若为自由故…” “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唉!小闻,你知道人们私下是怎么说的吗?说河东有两个地头蛇,一个是…是咱们的长省,一个是凌海天,你这样频频向他们挑战,我担心他们会报复你啊。” “我决心与败腐分子开战,就做好了为正义而献⾝的准备,再说他们也怎么不了我,我就不信黑暗能够阻挡黎明。” “我就是为你担心。以后这类报道少写点儿行吗?” “哈哈…小捷,刚才已经有人给我打过恐吓电话了。” 路长捷担心地问:“是谁打的?他们怎么说?” “还不是让我小心死无葬⾝之地,我已经不止一次接到这种电话了。”闻过喜说。 “我真为你担心啊,你应该为老家的⽗⺟想想,为我想想,注意保护自己好吗?” “哈哈…小捷,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在致悼词啊!”“去!少说不吉利的话,我真的有些担心呢。” “小捷,你一向可是敢作敢为的,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婆婆妈妈的?” “小闻,有些事情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要严重,我总觉得⽩杉芸的死可能与我们路家有关,我从有关人士那里得知,⽩杉芸生前曾经向中委纪写信反映我⽗亲⾝上可能存在的败腐问题,紧接着她就出了车祸,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难道仅仅是偶然吗?小闻,⽩杉芸是河东省煤炭厅的厅长,他们都敢下手,你一个小小的记者难道他们就不敢对你下手?” “小捷,舆论监督是我们记者的神圣使命,全安我会注意的,但是不写文章是不可能的,也不能因为有危险就放弃工作啊。” “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反败腐,只是提醒你要注意保护自己。”路长捷说罢叹了一声放下电话。闻过喜“喂”了几声,听见电话断了,才笑着摇了头摇合了机手,刚把机手放在桌子上,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闻过喜抓起电话说:“小捷,你听我说…” “什么他妈的姐小,我是你大爷!闻过喜,你小子给我听着,是有人 ![]() ![]() “你是谁?有种你报上名来,老子不怕你,不要他妈的总躲在 ![]() “姓闻的,想较量那咱们就较量较量吧,今天这个电话就等于是老子给你下的挑战书,咱们后会有期!” “小流氓,你爷爷我等着你,有本事你把报社的大楼炸了,把报社封了,把老子的饭碗踢了…”电话断了,闻过喜愤怒地摔下电话筒。正在生气,机手响了,他一看又是路长捷打过来的,接通后路长捷问:“你办公室的电话怎么老占线啊?” “又接到一个恐吓电话,他妈的,这帮坏蛋也太嚣张了。” “啊!小闻,你中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吧,到哪里去?” “还是到你的住处吧,我怕别的地方不全安。” “小捷同志,现在还不是黑社会在统治天首市吧?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吧?不用怕成那样,想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不,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就听我的吧,哪里也不去。” “好,好,我就听你的,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做?得了吧,你要做保准又是⽩龙过江,蒜汁相伴的清素面条,还是我做吧,我现在就回去,你下班后回家。” “好的,小捷,想你。” “我也是。” “中午见。” “中午见。” 闻过喜放下电话,不由陷⼊沉思,两眼望着天花板直发呆。他深知目前反败腐和打击黑恶势力的难度,但是他作为一名记者,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和义务为社会的长治久安⾼声呐喊,勇往直前。于是他坐在电脑旁边又打起了字,他要写一篇揭露天首市黑恶势力的文章。 路长捷是十一点半来到闻过喜的住处做饭的,她打开 ![]() ![]() 路长捷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给闻过喜打电话:“小闻,你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 “小捷,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你快点儿回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我马上就回去。”闻过喜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走出办公室坐出租车回家。 路长捷属于比较侠义泼辣的那种女人,如果是胆小的女人,面对这种情况非被吓昏不可。她稳定一下自己的惊慌情绪,注视着那个死孩子,看样子不像是被杀害的,倒是很像医院里引产抛弃的那种,现在大医院里已经很难见到这样的死婴了,她记得有一次和闻过喜到他老家去,因为她感冒到乡卫生院去买药,顺便去了一趟厕所,那个比较简陋的厕所里就泡着几个已经成型的死婴,样子很惨,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这个死婴和她当初见到的是一样的,她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印象中的那些死婴就在她眼前飞来飞去,一个个哭哭啼啼… 闻过喜赶回来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非常气愤,要打110警报,路长捷拦住了:“人早走了,现在警报只会成为别人议论的笑料。”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我看还是就这样吧,以后小心些。” “这个死婴怎么办?” “还把他装在鞋盒里,下午送到火葬场去吧。” “吃过饭再说。” “不吃了,哪里还有食 ![]() “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想在报纸上捅一下。” “你有病啊,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你还不知道路坦平同志在民人群众心目中的形象,只要你在报纸上一披露,说不定就会有人说那个孩子就是我生的…”路长捷没有说完自己脸就红了。 “有这么严重?不会吧?” “什么不会呀,有人已经造谣说我⽗亲和苗盼雨生了孩子呢。” “到底生没有?” “造谣的话你也相信啊?这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了吧?哎呀,小闻,不能把死婴送火葬场,那样正好中了人家的无中生有之计。” “对呀,要是火葬场的人也那样认为呢?” “这可怎么办啊,我怕别人造谣。” “⼲脆报案吧?” “不要,还是把死婴送到妇幼保健院吧,那里有我的同学,她们不会怀疑我的。” “唉…没想到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闻过喜也会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唉…”闻过喜实在没有什么⾼招了,他很气愤很无奈地把那个死婴又装进鞋盒中,准备吃过饭和路长捷一块儿到妇幼保健院去。他刚刚去洗了手,路长捷就开始吐了,因为早饭他们一般是不吃的,也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脸⾊苍⽩,样子好像非常难受… 闻过喜望着路长捷,既心疼又没有办法。 Www.BbM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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