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省长女秘书》第七章拼死举报及《副省长女秘书》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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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副省长女秘书 作者:岩波 | 书号:44407 时间:2017/11/24 字数:154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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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丁海霞和刘奔吃饭吃到夜里十二点。最后连主食都没点,两个人分别喝下不少饮料,吃了不少炒菜,看看天⾊太晚了,就从畅观楼结了账走出来。 初夏的夜⾊里,蓝海公园的一切都安眠了。道甬两侧是发出泛蓝⽩光的节能灯,照着不算宽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路边绿树的枝叶,随风摇曳,发出一阵阵的“哗啦啦”的声响。这个公园是安顿着不少飞禽和走兽的,估计此时都睡了,因为听不到一声叫声,连青蛙的叫声也没有。一般青蛙是在盛夏之后才亮相的。因为没喝酒,两个人就都没有失态。刘奔没再搂丁海霞的肩膀,只是牵了丁海霞的手在走。此时丁海霞就很宽容。感觉刘奔这人不是太坏,被他牵着手还免得被坏人打劫。快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他们远远听到公园深处传来长长的“嗷——”野狼的嗥叫声,丁海霞大惊失⾊,挣开了刘奔的手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公园门。刘奔便撇着腿直追出来,呼哧呼哧 ![]() 丁海霞心脏怦怦 ![]() ![]() 刘奔有些气急败坏,回手也给王小妮后背来了一巴掌,说:“你早不来晚不来,生生搅了我的好事!” 虽然刘奔并没劲使,因为那一巴掌的声音并不大,但王小妮还是承受不了,只听她夸张地大叫:“哎呦!打死人了!” 刘奔便感觉扫兴了,这个咋咋呼呼的王小妮!他连告别也没告别,钻进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王小妮携着丁海霞也上了一辆出租车,王小妮道:“今晚上我家去吧,咱们聊个通宵。”说完就对司机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丁海霞也正好不愿意回自己那个孤寂冷清的空屋子,便没说话,算是答应。 蓝海不是个很发达的城市,没有什么夜生活,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已经十分安静。出租车很顺畅地将她们送到那个小区,王小妮付了钱,便和丁海霞从车上下来,往小区深处走进去。走着走着就见前面一个穿着睡⾐睡 ![]() ![]() ![]() “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我老公,冯仑;这位,我姐妹,丁海霞,即将上任的长市秘书。”王小妮热情洋溢道。 丁海霞对王小妮念念不忘她要做“长市秘书”感觉可笑,但她还必须端着,否则会影响王小妮对自己的接待程度。因为王小妮是个很现实的人,说是实用主义也未尝不可。当然,她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比如,砸刘奔的那两砖头,打刘奔的那一巴掌,都轻重适度,恰到好处。但她还应该感谢冯仑,天这么晚了,都没法觉睡。 “谢谢你冯仑,影响你休息了!”丁海霞与冯仑握手。冯仑却乍起拿着 ![]() 三个人便打开楼道门一起上楼。王小妮边爬着楼梯边说:“海霞,你到了长市⾝边可别忘了咱这些穷姐妹啊!”丁海霞道:“怎么会,我工资一分钱也不涨,只是换个工作环境。” 王小妮道:“那可不一样,工资的含金量与我们可是不一样的!” 丁海霞道:“哪有这么严重?” 说话间就到了,王小妮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以后丁海霞闻到一股中药味,便问:“小妮,你和冯仑谁在喝中药?” 王小妮便抬手给了冯仑一巴掌,说:“他喝!我们这位老先生精子数不够,让我们俩这么多年有不了孩子。起初他总说我有问题,还要闹着和我离婚,结果去医院一查,好,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不,乖乖在家喝汤药了,也不闹离婚了。我倒巴不得他离呢!离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 冯仑也不回话,只是冲着丁海霞嘿嘿地笑。王小妮道:“还傻站着,给我们沏茶啊!”冯仑急忙沏茶去了。王小妮把遮 ![]() ![]() 丁海霞急忙搂过王小妮的肩膀,亲昵地抵住她的头说:“谁和谁好就甭说了!几时你需要老姐的时候,我一定加倍效劳。” 冯仑端了茶海出来,摆在茶几上,在电热器上坐了一小壶⽔,又从组合家具上拿下一饼普洱茶,打开纸包,用镊子在茶饼上掰下一块,放进茶壶。沏普洱茶的时候,开⽔壶和茶壶是两回事,丁海霞感觉王小妮一家对此还不算外行,便兴致 ![]() ![]() 夜晚在同学家里,而同学却睡着了。丁海霞只能面对同学的老公。她如果再睡了,就有些对不住冯仑。因为冯仑正精神抖擞地等着⽔开呢。而丁海霞自己,其实也已经困得上下眼⽪打架,在勉強支撑。⽔开了,冯仑便开始筛茶,他以为丁海霞在观看,便相当认真和用心。谁知,当他筛过茶,将沏好的茶汤倒⼊三个小盅以后,一抬头,方才发现,丁海霞也歪倒在一边睡着了。冯仑很扫兴,从大⾐架上摘下两件⾐服分别盖在她们⾝上,就蹑手蹑脚回自己的卧室了。本来他还想和丁海霞聊聊云南普洱的。就这样,两个女同学在长沙发上,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服鞋子也没脫就呼呼大睡了。客厅里亮着灯,茶盅里浓浓的普洱茶还袅袅地升腾着热气。 转天一早,丁海霞和王小妮睡醒以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却原来两个人都很能将就,在沙发上就那么歪了一宿也没感觉怎么不好。她们洗漱完毕,简单化了淡妆就下楼了,走在清静的街上,丁海霞说:“我请你吃早点,你喜 ![]() 轻易不见面的女同学请一顿早点,也显得郑重其事,尤其丁海霞这个冒牌的“长市秘书”请的客,在王小妮眼里更是非同一般。 但王小妮怎么能让丁海霞花钱呢?那不是小看了她王小妮吗?她说:“你请算什么?去我们建设局机关,尝尝海上味儿的小笼包子和宁波味儿的汤圆去。” 丁海霞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建设局?” 王小妮道:“你是非去建设局不可的,而且是非见郭增省不可的!” 丁海霞道:“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王小妮头摇晃脑道:“我不告诉你。”没走出十步路,王小妮终于坚持不住了,就说:“你夜里说了一宿梦话,不停地叫着郭增省的名字。” 丁海霞有些尴尬,说:“太可怕了,我这辈子做不了保密工作!我说梦话你不害怕吧?” 王小妮道:“害怕倒没有,就是吵得我醒了好几次。” 丁海霞挽住了王小妮胳膊,道:“对不起啊,哪天老姐认认真真请你吃一次二斤一个的大海蟹。” 王小妮道:“‘傻老婆认大个’啊?我要吃就吃鲍鱼,不论大小。” 丁海霞道:“鲍鱼就鲍鱼,咱上港口里面的饭店吃去。”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建设局机关食堂,里面还没有什么人,却见一个中年男人脸⾊ ![]() ![]() 中年男人对王小妮不屑道:“小妮,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然后他把脸转向丁海霞:“你长得像一个人,请问你的名字?” 丁海霞在一刹那间就确立了自己的战略战术,她要先声夺人,治住对方。她微微哂笑:“你说得不错,我长得像丁海珍,我就是她的妹妹,我叫丁海霞,现在还是梁大民的副秘书,省府政机关二处副处长——而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郭增省吧?” 这次轮到郭增省大吃一惊了,不仅他吃惊,连王小妮都惊得目瞪口呆。却原来丁海霞是这个⾝份,而王小妮事先一点也不知道,丁海霞城府太深了, ![]() ![]() ![]() 王小妮怎么能让郭增省给买早点呢?那不要吓死她么?她急忙喊道:“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丁海霞却拦住王小妮道:“让他去吧,他也该为别人服务一次了。” 王小妮 ![]() ![]() ![]() 郭增省果然给王小妮买了一碗汤圆来,恭恭敬敬地摆在王小妮面前,然后拉把椅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俩把早点吃完。王小妮拘谨得好几次把勺子伸得过⾼或过低,就是喂不到嘴里。这么说好像夸张,其实当时的情况真是这样。一方面王小妮为郭增省给自己买了汤圆而惴惴不安,另一方面,又觉得和丁海霞这个长省秘书坐在一起吃早点有些⾼攀了,于是自惭形秽。这一切丁海霞完全看在眼里,但她也没法阻止王小妮不去胡思 ![]() 她们吃完以后,郭增省就拥着丁海霞往楼上走,完全甩开了王小妮。丁海霞便觉得不妥,说:“小妮走啊,快跟上。” 而王小妮却有意放慢脚步与他们拉开距离。郭增省也说:“甭叫她,她天天跟我见面, ![]() ![]() 上楼进了郭增省办公室以后,丁海霞扫视了一眼全屋,感觉也和一般企业老板的办公室差不多,沙发、老板台、茶几、国旗、电脑,诸如此类,也仅此而已。屋里整洁空旷,十分 ![]() 丁海霞便接过话头:“那是一种霸气,接受别人服务却不愿意服务别人。” 郭增省道:“错!我们的工作就是为别人服务。过去我在桥梁公司,是为客户服务,现在坐机关,是为企业服务。” 丁海霞道:“你不要因为我在省府政工作就拿着劲儿说原则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样我会舒服些。” 郭增省用手指点着丁海霞:“你这个妹子——不,小姨子!说话太尖锐!” 丁海霞道:“你不要瞎套近乎,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姨子了?” 郭增省道:“咱不提这个了,算我失口。先说说咱俩的 ![]() ![]() 丁海霞问:“你什么意思?我以省府政机关⼲部的⾝份,求你办事,你还拿搪吗?” 郭增省道:“没错,别说你只是个省府政的小⼲部,就是大导领来找我,我也得分清是什么事,该办的我办,不该办的,说下大天我也不办。” 丁海霞道:“够牛,你提条件吧。” 郭增省道:“这还差不多,就算买小⽩菜吧,也该问问价不是?” 丁海霞道:“那么,你这捆小⽩菜是⾼价还是低价呢?” 郭增省道:“不⾼也不低,恰到好处。” 丁海霞道:“你开价吧。” 郭增省道:“让我吻十分钟。” 丁海霞一下子就愣住了。如五雷轰顶,猛地击中了她的大脑,让她一刹那间停止了思考。这个把自己伪装得人五人六的人太猖狂了,也太露骨了!丁海霞 ![]() ![]() 丁海霞道:“这个问题太強人所难了吧?我不爱你,怎么会让你吻呢?” 郭增省道:“可是,我爱你呀!这还不够吗?” 丁海霞道:“你有没有老婆?怎么专门对婚外女人感趣兴?” 郭增省道:“我当然有老婆,但我老婆远远不如你可爱。话说回来,因为你很可爱, ![]() 丁海霞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強词夺理的!我长相好,气质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我凭什么就一定得接受你的爱?难道我长成这样也是错误了?” 郭增省道:“我没说你长成这样就是错误,我的意思是说,你长成这样就不能阻止别人对你的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除非你去整容,把自己整成丑八怪。” 丁海霞道:“我真服了你了!整个一个歪理琊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郭增省道:“那我就送客,我对你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你不是我的人。” 丁海霞做思考状,停顿了⾜有一分钟,其实,她两秒钟就想明⽩了,但她拖延了一会儿,为了让对方感觉她是难下决心的,她说:“好吧,我让你吻,但只能吻半分钟。” 郭增省道:“五分钟!” 丁海霞道:“半分钟!” 郭增省道:“三分钟!” 丁海霞道:“半分钟!” 郭增省非常无奈:“半分钟就半分钟,算我倒霉。” 丁海霞道:“你強 ![]() 郭增省已经等不及了,他蹿过来就把门锁上了,回过⾝来就一把抱住了丁海霞。丁海霞在万般无奈之下推拒着把嘴对向郭增省,而郭增省贪婪地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继而把热乎乎臭哄哄的⾆头伸进她的嘴里,劲使 动搅。 在这个时候,究竟是不是到了半分钟,估计两个人都说不清,反正是丁海霞只让他吻了一会儿,也许只有十秒钟,就奋力推着郭增省,想把他推开,而郭增省则使尽全⾝力气紧紧抱住丁海霞不松开,两个人僵持住了。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响起嘭嘭嘭的声音,郭增省不得不松开了丁海霞,去开门。丁海霞赶紧整整⾐服和头发,重新坐在椅子上。 郭增省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人。便骂了一句,回手再把门关上。 回到座位上以后,郭增省道:“做我的情人吧,我已经按捺不住了,你的嘴里是甜的,别的女人都不是这个味儿。” 丁海霞道:“做情人也是要有条件的,我得看你的表现。” 郭增省有些意外地看着丁海霞:“这么说,有商量余地?” 丁海霞道:“可以这么认为。” 郭增省⾼兴地一个劲 ![]() 丁海霞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此时就直通通地把话端了出来:“咱先说说你和情人的关系吧。” 郭增省道:“还是先说工作吧,你来蓝海建设局必定是代表梁副长省,是不是为了省里要修⾼架桥的事?” 丁海霞道:“你别耍滑头,省里修⾼架桥的事,有关导领已经找过你了,今天我就不再浪费时间了。我找你,是想听听你与情人的故事,因为对方家里已经闹得 ![]() 郭增省道:“你别把问题说得那么没有浪漫⾊彩!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的情人不是你姐姐,甚至跟你们家任何一个人都毫无⼲系;二是我为保护情人做出了一般人所不愿意做或做不到的一切。让她躲过了多次危机,或者说避免了多次危险。你如果想了解我是怎么与情人相处的,我就只能给你讲这些。” 丁海霞道:“你作为一个局级⼲部,我感觉你在谈起自己的情人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紧张而出现口吃、嘴拙和脸红,好像喝一杯⽔那样自然。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 ![]() 郭增省点上一支烟道:“局级⼲部怎么了?局级⼲部就不是人了?就没有七情六 ![]() 丁海霞一时间在大脑中出现混 ![]() 郭增省发出一阵放肆的、嘲讽的、玩世不恭的大笑,然后说了起来:“我权且把情人叫个X吧,省得你对号⼊座。” 丁海霞的大脑急速转动着,这个X应该就是神秘女人吧! 话说神秘女人拿到桥梁公司给她的一千五百万代理费以后,整⽇忧心忡忡,她怕郭增省那头出问题会牵扯到自己。而且,郭增省给她的是一张行银卡,密码是147369,就是张艺谋的《红⾼粱》里面唱的那个。这么好记的密码肯定桥梁公司的会计也一直记着,如果想掉包或盗走里面的存款会轻而易举。神秘女人一贯刁钻,做事滴⽔不漏。于是,她想转存一下,就是说,想从工商行银取出来再存到建行去。但她犹豫了一天没吃没喝竟没敢去建行。就在一门心思琢磨这件事。因为她想起蓝海市曾经发生过一起行银职员举报败腐分子的案例,自己以人私名义蓦然间转存这么多钱弄不好还真会引起行银怀疑。 思来想去,还是得转存,不转存这钱说飞就飞了。但神秘女人换了行银,她不去建行了,改去蓝海市商业行银了。这家行银是前几年新创立的,属于股份制行银,有十来家大企业在里面有股份。神秘女人带着行银卡去了商业行银,拿号,排队,坐等,这里业务不错,人 ![]() 谁知,问题来了。女业务员说:“五万以上就需登记实真姓名和⾝份证号码,您带⾝份证了吗?” 神秘女人顿时心脏狂跳起来。“这——我可以把⾝份证号码背下来,”她有些口吃地说:“我,我没带⾝份证。” “那就请您回去取一下,要转存就必须登记实真姓名和⾝份证号码,我们要亲自过目,用嘴背是不行的。”女业务员隔着玻璃挡板看着她。 神秘女人离开了柜台。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剥夺一个人的隐私权吗?既然连商业行银都如此,那么,工商行、建行不是更该如此了吗?神秘女人前半生十分顺利,吃穿住不愁,从来没花过大宗钱款置办什么东西,也从来没亲自存过五万以上的存款,自然不知道行银的这个规定。而行银的这个规定由来已久, ![]() ![]() 因为那是一种质疑的、纳罕的甚至不怀好意的眼神。也许对方只是很随意的向她一瞥,但在她看来,里面就有问题。就在那一瞬间,她恨恨地剜了对方一眼,作为回敬——小业务员,你见过这么多钱吗?少见多怪的、怀有仇富心理的小市民! 本来女业务员并没把神秘女人的一千五百万当回事,经她的手理办的钱款还有数目更大的。但神秘女人临走剜她那一眼,让她相当反感——我为你理办了半天业务,你怎么这样看我?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女业务员就低头思索这件事。神秘女人不像企业家,像个教师或机关⼲部。这种⾝份的女人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钱来?当时的股市正在低 ![]() ![]() 她快速吃完饭,从电脑里调出神秘女人的姓名和⾝份证号码——这里应该描一句——⾝份证上的女人叫许丽萍。女业务员蓦然间便一阵暗笑,因为她想起一则从报纸读来的趣闻:很多贪官的情人名字里面都有个“萍”字。许丽萍恰恰也沾了一个“萍”弄不好还就真是一个贪官,或者是贪官的老婆、情人之类。 女业务员打开机手,给出派所一个察警打过去。行银內部有规定,对储户的一切都要保守秘密,不允许私自查询储户的隐私,更别说调查储户的背景资料了。但这个女业务员也许心 ![]() ![]() 这个女业务员叫刘蓓蓓,出派所那个察警叫陈真。陈真告诉刘蓓蓓,那个神秘女人是一所中学的副校长。这就太可疑了,一个中学的副校长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钱来?不是把公款洗成私款是什么?刘蓓蓓便如此这般对陈真做了一番 ![]() 那陈真年方三十,刚刚与刘蓓蓓谈恋爱,心中十分中意刘蓓蓓这个女友,工作稳定,收⼊不低,人长得也拿得出手。他对刘蓓蓓是言听计从的。他按照刘蓓蓓的安排,就悄悄接近那所中学了。他先是找到这所中学的保卫科,说谈谈治安问题。就与其保卫科长聊了起来,慢慢地就把话引到那个副校长⾝上。保卫科长说,副校长负责行政工作,但最近学校既没有基建任务,又没有大宗采买任务,所以与大宗钱款毫不搭界。陈真便问保卫科长,是不是副校长的老公在⼲企业,做老板?保卫科长说,也不是,副校长老公是个机关⼲部。 丁海霞听到这里,并不能确定神秘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因为姐姐经常变工作,她庒 ![]() 话说陈真离开学校以后就直接去了商业行银,找到了刘蓓蓓,如此这般“汇报”了一遍。而刘蓓蓓一听这种情况立即将大脑中的那 ![]() ![]() 说不上刘蓓蓓有什么觉悟,她只是凭感觉发现了那个神秘女人的狐狸尾巴。一个在中学工作的导领,老公又不是大款,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对陈真说:“哥们儿,你如果顺藤摸瓜,准能摸出一个大西瓜!” 陈真工作很忙,哪有闲心⼲这个,就说:“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有的是,你安分守己⼲自己的工作吧,别想⼊非非,弄不好再逮不着狐狸反弄一⾝ ![]() 刘蓓蓓道:“你真不管?那我可自己跑这事了?” 陈真道:“你有病啊?看人家有钱你眼红啊?天底下贪腐受贿的人有的是,河里没鱼市上见,到监狱走一遭就知道有多少贪污犯了。明天我带你去一趟监狱,回来你就见怪不怪了,也不对人家一千五百万感趣兴了。再说了,凡是贪污犯,没有不暴露的,总是会有知情人举报的,你着什么急?” 刘蓓蓓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木?你还算民人 察警吗?你要是这样的人,以后你就别找我来了,我懒得听你说话!要么那么多案子都破不了,却原来你们是这么⿇木!” 陈真一听这话,便急忙服软了。刘蓓蓓不让他来找她了,那怎么行?他一天不看见刘蓓蓓就一天吃不下饭。他每天下班前是必须来行银接刘蓓蓓的。为她买这买那,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不管刘蓓蓓需要不需要。而刘蓓蓓从来也没拒绝过,换一个会过⽇子的女孩,可能会告诫陈真:别 ![]() ![]() 话说陈真答应了刘蓓蓓继续追踪神秘女人,但还没来得及拔腿出去,转过天来,神秘女人就打上门来了。人家率先找刘蓓蓓来了。这就叫社会经验:先下手为強,后下手遭殃;捷⾜者先登;狭路相逢勇者胜。 神秘女人把刘蓓蓓从柜台后面叫了出来,两个人坐在门口咨询台的桌前,神秘女人就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刘蓓蓓心脏怦怦 ![]() 但对方一副居⾼临下的姿态和口吻,对刘蓓蓓的态度视而不见。她神态严肃地紧盯着刘蓓蓓的眼睛说:“我感觉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我有必要向你重复一下行银的保密守则。” 说完,神秘女人就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打开,念道:“为储户保密是指行银对储户的姓名、地址、工作单位、储蓄存款的来源、存款种类、数额、密码数字等存取情况负有保密的义务。而商业行银法第二十九条第二款则做出这样的规定:‘对个人储蓄存款,商业行银有权拒绝任何单位或者个人查询、冻结、扣划,但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 刘蓓蓓心跳的速度更快了,脸也 ![]() 神秘女人似乎对这个嘴硬的女孩十分不屑,她微微哂笑着说:“你派你的对象到学校里去调查我对不对?你如果不是对那一千五百万生疑,怎么会派对象去学校调查我呢?” 刘蓓蓓道:“去你们学校的人不是我的对象,只是一个一般的察警,安公口的人调查你的存款问题不是符合法律的正当防卫吗?”刘蓓蓓当时就想,我便就坡下驴,⼲脆亮明了陈真的实真⾝份。 但神秘女人对此 ![]() 话说到这就一下子把刘蓓蓓镇住了。正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本事有背景的能人有的是,不遇事你就感觉都是芸芸众生,一遇事方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也方知什么叫“蔵龙卧虎”了。神秘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把刘蓓蓓摸了个门清,你的小察警看似強大,在人家眼里不是“小菜一碟”吗? 但刘蓓蓓就是刘蓓蓓,她在胆怯了一下之后,突然被 ![]() 厉害啊,真是厉害!可能这话对一般人而言, ![]() ![]() 刘蓓蓓所在的商业行银只是一个分理部,并不是总部,下午下班的时候,分理部的经理,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给刘蓓蓓打机手道:“你别急着走啊,一会儿陪我吃顿饭去。”其实,分理部经理就在办公室坐着,与刘蓓蓓的柜桌仅一墙之隔,他推开门就可以出来告诉刘蓓蓓,但他没有。刘蓓蓓便想明⽩了,可能是鸿门宴。因为分理部经理几乎比她们这些小丫头大一辈,对她们从来都不苟言笑,更没有请她们吃过饭。还别说请她们,就算事情反过来,她们出钱请他,他也是不会出席的。这是个办事十分刻板的安分守己的人。 在蓝海市的那家四星饭店,在一个叫做“生不带来”的单间里,坐了好几个贵客。刘蓓蓓扫了一眼周围,有一半不认识的。四星饭店的单间里是带洗手间的,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陈真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坐在了刘蓓蓓⾝边,刘蓓蓓纳罕地看他一眼,刚想问:“你怎么也来了?”却见桌前的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清清嗓子,又咳了一声,说:“诸位朋友大家好!我叫郭增省,是桥梁公司总经理,这位是出派所所长金炳顺,这位是出派所察警陈真,这位是商业行银分理部经理⾼山,这位是商业行银业务员刘蓓蓓。好了,梁山好汉,全伙在此,大家点菜哦,一人至少点一个菜!” 刘蓓蓓纳罕地看着桌前的这些人,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都坐一块吃饭来了?就算“烟酒不分家”可也得有个缘由吧? 说有缘由还就真有缘由,当大家都点好菜,斟好酒,而且菜也陆续上了,酒也喝过三巡了,这时候,郭增省就又说话了:“大家现在应该明⽩了,今晚让咱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是谁?是刘蓓蓓和陈真。出派所所长金炳顺是我老朋友,不说了,分理部经理⾼山也是我老朋友,也不说了。单说这刘蓓蓓和陈真,这两个人怎么样?我送他们两个字:真逗!怎么个真逗法呢?刘蓓蓓见到一个储户转存一笔款项,心里起疑,就叫陈真去那个人的单位调查,一查,哦,既不是企业家又不是公款,这就琊了门儿了,回来以后两个人就开始嘀咕。当然了,他们嘀咕的什么我不可能知道,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两位小朋友,那是那所中学打算改扩建而找我们桥梁公司拆借的钱。为了取着方便,就办了行银卡——” 可能是事情越描越黑,也可能是郭增省的话漏洞百出,总之,分理部经理⾼山率先打断了郭增省的话,他说:“你们在我们行银存款,就是我们的⾐食⽗⺟,我们不问你们是公款还是私款,存什么款都是 ![]() ![]() 出派所所长金炳顺接过话来:“陈真这小伙子是我们所的骨⼲,但他还没结婚就 ![]() ![]() ⾼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贷,贷,贷!回头让他们俩办手续!” 事到如此就产生了一种裹挟的力量,善于见风使舵的人就会顺杆儿爬,赶紧说些感谢导领的话,把话题引到买房结婚上来。但刘蓓蓓偏偏不是,她对⾼山说:“贷,贷,贷,贷什么贷?贷了不还行吗?不要利息行吗?让我们当房奴啊?” 金炳顺赶紧抢过话头说:“姑娘,你说得不对!要结婚总得买房,现如今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房奴啊?房奴是有长期支付能力的表现,并不是坏事!再说,你不急,我们陈真可急啊,都三十了!三十是什么概念?俗话说,三十而立,立什么?早立子,成家立业生儿子。论事业,陈真已经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儿子却还没影呢,不结婚怎么会有儿子呢?” 刘蓓蓓对他们的观点十分逆反,她想反驳他们,却又找不到依据,因为世俗的力量太強大了,裹挟得人们想不随波逐流都不行。于是,她的脸⾊便非常难看。此时郭增省就说话了:“各位,你们光顾说话,没看见我们的刘蓓蓓姑娘已经急得要哭了。大家有所不知,国中古人在长期的经学诠释活动中,提出了多种对于孔子‘三十而立’之‘立’究竟何所指的具体解释。其中最有代表 ![]() 桌上的人一迭声道:“办,办,赶紧办!” 陈真不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刘蓓蓓。刘蓓蓓眼里含了泪花,却也什么都不说。郭增省就打趣道:“你们看,刘蓓蓓都 ![]() 桌上的人又一迭声道:“对,没错,就这样!” 而此时刘蓓蓓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就流下来了,她站起⾝来就冲出屋子。陈真急忙追了出去。郭增省赶紧圆场,对在座的⾼山和金炳顺说:“刘蓓蓓不好意思了,这件事等于羞了她,女孩子嘛,脸⽪薄。但咱们说办就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蓓蓓毕竟年轻,面对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转过天来,⾼山让她歇一天去选房,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人出利息,你还怕款贷吗?刘蓓蓓又被裹挟了。她犹犹豫豫地跟着陈真去选房了。因为房价居⾼不下,楼盘里面空房很多,很快他们就把房子选好了。紧接着就办了款贷。而桥梁公司的利息也立马送到了,而且是一次 ![]() 但随后刘蓓蓓突然辞职了。行银里这么好的工作竟然扔下不⼲了!她连辞职报告都没写,只是给⾼山打了个电话,说以后我不来了。于是就不再来了。郭增省是隔三岔五就给这个分理部经理来电话的,当他得知刘蓓蓓不辞而别以后,蓦然间感觉问题复杂了。神秘女人的巨款一事等于重新浮上来了。以前的努力等于前功尽弃了。刘蓓蓓不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辞职,但郭增省就是这么认为的。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神秘女人以后,神秘女人当时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说:“你是不是觊觎那姑娘美⾊了?否则人家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郭增省道:“那姑娘哪有什么美⾊?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且我既没去分理部找过她,也没给她打过机手,谁知她犯什么神经啊?” 此后,郭增省动用了一切手段察访刘蓓蓓,始终找不到。时隔不久,市委纪接到一封打印的举报信,说某某中学副校长许丽萍手里有一千五百万来路不明的巨款,而桥梁公司却出面请客摆平这件事,岂非咄咄怪事?市委纪便派人来桥梁公司核实,郭增省对此早有思想准备,他信誓旦旦地说:“举报者肯定与被举报者有私仇,因为据我所知,举报信纯属一派胡言!”市委纪的人又到商业行银分理部来核实,结果⾼山说:“桥梁公司请我们吃饭是真,因为我们有业务关系,吃顿饭是件平常事,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从来没听说是为了摆平什么。” 事情便搁浅了。市委纪的人查不下去,只能打道回府。做了一个什么结论不得而知。但此后神秘女人却落下偏头痛的病,一病就是十年。扎针灸,烤艾条,摩按⽳位,一概无济于事,只有一条管用,那就是吃药,吃什么药?止痛药。那不是糊弄自己吗?没错,神秘女人就是这样糊弄着自己过了十年。在这十年里,她经常做內容相同的噩梦,梦里总是刘蓓蓓追着她喊:“一千五百万!一千五百万!一千五百万!”让她痛不 ![]() ![]() 事情说来蹊跷,与情人相会能够让神秘女人的偏头痛稍稍缓解。凡是到了该相会的⽇子,她竟神奇地提前几个小时脑袋就不疼了。于是他们便加大相会的频率。直把郭增省腾折成一个蜡⻩脸青眼圈,眼袋下垂,天天吃“金⻳肾气丸”的病秧子。郭增省虚弱得三天两头感冒,走路也脚下无力,年纪轻轻就开始驼背了。好在郭增省戴着眼镜,多少可以遮挡一下难看的脸⾊。又过了两年,郭增省就做了胃切除。他不能加大频率与神秘女人相会了,神秘女人就重新陷⼊偏头痛的痛苦。 wWw.bBm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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