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王征月》第三章及《漠王征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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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毛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漠王征月 作者:夏乔恩 | 书号:7824 时间:2017/1/23 字数:95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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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与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煎熬,然而月魄仍旧熬过了酷热和严寒,坚強的![]() 夜风飒飒,挟着细沙和寒气自远方袭来,她却屹立不摇的站在毡帐前,就着月光和四周篝火,观看沙漠独一无二的清冷夜⾊,顺道打量四周地理风景。 冷眸越过一顶顶毡帐远眺,发现塔克⼲四周矗立着不少岩峰岩丘,而脚下土地也并非细软⻩沙,而是质地硬坚的岩地,远方甚至有涓涓的流⽔声… “啊!” 一抹惊叫声忽然扰 ![]() “她出来了,南朝人出来了!” “什么?”几名在附近的壮士闻声立刻赶来,果然就看见月魄站在毡帐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妇人,手上还拿着两把弯刀,不知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壮士们立刻将妇人护到⾝后,并举起手中兵器将月魄团团包围。 月魄不言不语,只是静静望着所有人脸上的敌意,深刻感受到北国人对南朝人的抗拒和憎恨。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排拒南朝人,她就亲眼看过南朝人是如此凌 ![]() “没有王的允许,你不得擅自出⼊账房!”其中一名壮士用北国话大声斥喝,手中大刀指着她⾝后的毡帐,指示她回到毡帐內。 可月魄却偏偏拒绝听从。 拓跋 ![]() 她躺了太久,实在需要活动活动筋骨。 “南朝女人,快回到你的账房,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接到通报后,更多的壮士飞奔赶来,每个人都举着兵器朝她 ![]() 咻! 忽然间,一颗小石子自角落飞出,直往她的面门而来。 石子破空发出某种细锐的暗响,她却置若罔闻,不闪不躲,任由石子尖锐的棱角划过脸颊,擦割出一道⾎痕。 细小⾎珠瞬间自⾎痕內淌出,她才睁开眼,侧头望向一名満脸愤慨的男孩,而男孩却再次拉开弹弓,打算朝她发 ![]() 只见当初尖叫的妇人紧急奔到男孩⾝边,拉着男孩飞也似的逃到他处,其他壮汉则是握紧兵器迅速朝她 ![]() 无数把锋芒兵器全对准月魄,杀气瞬间四起。 “住手!” 就在所有人打算群起围攻月魄的刹那,慑人的叱喝声却伴着马蹄声自远处忽然响起,就见拓跋 ![]() “王!”所有人一见是他,立刻放下手中兵器,急忙忙单膝跪地。 拓跋 ![]() “我应该说过,这女人我要留下。”他一字一句说着。 “回禀王,那女人擅自离开账房,而且完全不听从劝告回到账房。”其中一名壮士大胆解释,同时不着痕迹的瞪了月魄一眼。 “所以你们就违抗我的命令,打算乘机除掉她?”灰眸微眯,紧锁壮士那理直气壮的神情。 在拓跋 ![]() 此时塔克⼲族长也闻讯赶来,看着现场情势,加上族民先前的禀告,心中早已有底,于是立刻出面缓颊。 “王,请您息怒,因为族里孩童误伤了那南朝女人,族里壮士担心那南朝女人会报复,才会 ![]() 拓跋 ![]() “是不是误会,所有人心里有数。”他冷声道。 塔克⼲族长呼昅一窒,知道拓跋 ![]() “王,我族绝对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但事出突然,族民难免心慌意 ![]() “我能宽恕一次,不代表能宽恕第二次。”拓跋 ![]() ![]() “是!” 不只在场所有塔克⼲族的壮士,就连远处的妇孺们都为他的王威所震慑,纷纷臣服的低下头。 然而⾝为始作俑者的月魄却始终一脸漠然,不但对所有对话置若罔闻,甚至迈开脚步朝东方走去,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拓跋 ![]() “王。”挡在月魄⾝前的斑图,立刻用眼神向拓跋 ![]() 这段⽇子,他一直待在腾格里练兵,今晚来到塔克⼲,本是打算与王一同商议腾格里布军之策,谁知却正好瞧见这场面。 就如同他的猜测,这南朝女人果然引起了纷争。 拓跋 ![]() “看紧她。” “是。”得到命令,斑图立刻退开⾝躯,任由月魄继续前进。 而被允许通行的月魄,却没有回头多看拓跋 ![]() ![]() “王,放任那女人四处走动,会扰 ![]() “有斑图看着,你大可不必担忧。” “但是…” “我留下她,可不是拿来豢养的,是该让她了解状况的时候了。”拓跋 ![]() 她比他预估的还要早能起⾝,这绝对是个好现象,可惜她的⾝份却始终让族民难以接受,看来在內战爆发之前,他得想个法子消除族民对她的歧见。 这事得愈快愈好。 月魄无视斑图的紧迫盯人,也无视一路上塔克⼲族民充満敌意的注视,依旧笔直朝着⽔声前进,接着不久后,她终于在一里外连绵的岩丘下发现两座湖泊。 两座湖泊一大一小,四周长満许多树木花草,在莹莹月光下摇曳出树木花草独有的清香,有些花草她认得,但大多从未见过,十⾜的生意盎然,与沙漠荒凉贫瘠的景象形成強烈的对比。 据说沙漠里的⽔大多来自于⾼山融雪,融雪渗⼊地底,在地底下一路蜿蜒,直到地势低的地方自岩 ![]() “哪个是可以浴沐的?”指着前方两座湖泊,她用再标准不过的北国话,转⾝问向斑图。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斑图也不噤瞬间一愣,以为自己听错。 “你懂北国话?” 月魄懒得回答这种废话,只是将话重复。“哪个是可以浴沐的?” 斑图目光微瞬,再次为了她话中的了然而诧异。 在沙漠,⽔源远比⻩金还要贵重,拥有⽔源几乎等同于掌握住命脉,因此在北国尚未一统前,八大部族经常为了⽔源而争斗着。 抢不到⽔源的民族只好逐⽔草而居,而有⽔源的民族则能安逸安居,并世代守护⽔源,为了确保⽔质洁净,北国人将饮用⽔和⽇用⽔划分得格外清楚,绝不轻易将两者混杂。 ⾝为南朝人,她对北国人的生活习 ![]() “大湖泊。”他简略回答。 她点头,沿着坡面走下岩丘。 斑图自然如影随形跟着。 湖边有族民搁放的木桶,她用木桶打⽔,接着走到树丛后开解⾐袍,并将弯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斑图听见⾐裳落地的声音,立即转⾝背对,却依旧用耳力监视着她的动静。 就着皎洁月光,她利落开解 ![]() 沙漠的夜风冷冽 ![]() 如今她的伤势约莫好了八成,虽然还不能随心所 ![]() 角落,几只毒蝎悄悄自岩 ![]() 放下弯刀,月魄拿起披挂在树枝上的北国⾐袍,大力一抖,确定没有任何毒物侵⼊,才迅速将⾐物穿戴整齐,并反复扭⼲⽩布,将还淌着⽔的长发擦拭得半⼲,接着拿刀走出树后。 就在月魄从树后现⾝的同时,斑图也转⾝继续盯梢,可月魄却似乎不打算四处走动,而是提气跃上一块大巨石墩,坐到石墩的端顶。 她单脚弓膝,将弯刀搁在⾝边,左手臂则是随意搭在膝头,不发一语的远眺南方,任由凛凛夜风吹动长发⾐摆,看起来既冷漠又孤傲。 当拓跋 ![]() 这几年间,关于她的流言传闻多到数不清,对南朝朝廷而言,她或许是最恶名昭彰的刺客,然而对南朝百姓而言,却对她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月魄,月之残,月之合,晦暗而幽诡的那面月,而她就如同她的名,总是来无影去无踪,锁魂夺命杀无赦,专杀贪官污吏、将匪兵寇,救民于⽔深火热之中,并以亡魂悼祭亡魂,以杀戮铲奷除恶。 可即使她双手沾満⾎腥,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南朝却依旧倾 ![]() “王。” 盯梢的斑图一发现拓跋 ![]() ![]() 拿着托盘,他大步朝着月魄走去,同样轻易跃上⾼耸的岩墩,过程中没让托盘上的汤药洒出半滴。 “既然你懂得北国话,为何不解释你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他走到她的⾝边问着稍早的冲突,却不再费心的使用南朝话,而是用北国话与她沟通。 月魄不认为这话有回答的必要,仍旧沉默的眺望南方。 冷风凛凛,将她 ![]() ![]()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反应极快,在那充満他体温和气息的斗篷覆上自己之前,迅速回⾝将斗篷挥掉,谁知他的动作却更快,不但没让斗篷落地,还猝不及防挡住她的手腕。 “你好不容易大病初愈,我可不希望你又一病不起。”他紧盯着她,灰⾊的瞳眸狂霸如刀。 她冷瞪着他,当然明⽩他这不是在关心她,他好不容易把她救活,正盘算着该怎么利用她,自然不会允许她再次受到损伤。 “披着,绝对不许再病着。”他不容她抗拒的将斗篷重新披到她⾝上,接着才松开她的手,俯⾝为她将斗篷系好。 她抿紧 ![]() “为什么不解释?”他重复先前的问题,将托盘上的三颗羊⾁包子递到她面前,然后在她⾝边坐下。 她一口一口吃着包子,依旧默不吭声,却发现他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她,不噤微微皱起眉头。 经过这段时⽇的相处,她早已看清他专横的个 ![]() 直到她将包子吃完,甚至主动将托盘上的汤药喝完,他却依旧凝望着她,她才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回答:“北国人与南朝人之间充満成见和仇恨,若是让塔克⼲一族知道我懂北国话,之后徒增猜忌,不如不说。” “你倒是懂得明哲保⾝。”听出她话中的深谋远虑,他忍不住贝起 ![]() “早说晚说,横竖都要我死,又何必费力隐瞒?”她冷诮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倒宁愿往后让耳 ![]() “这倒也是。”他忍不住轻笑。 看来这几天她时时刻刻戒备着毡帐外的动静,显然并没放过他与族民间的对谈,对于北国暗嘲汹涌的国势,以及塔克⼲族民对她的看法,其实早已了然于心。 与其让塔克⼲一族发现她懂北国话,胡思 ![]() 看着她右颊上新添的伤口,灰眸深处不噤掠过一抹暗光。 虽然传闻中,月魄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可传闻终究只是传闻,不能尽信,可经过方才的冲突,却彻底验证出她并非冷⾎无情之人。 至少,她对孩童倒是出乎意料的宽容与仁慈。 依她的⾝手,要闪避那枚碎石简直易如反掌,她却不躲也不闪,任由那男孩投石怈愤,这不着痕迹的宽容,不经意怈露出她的柔软。 掀开托盘上的药膏,他用指腹蘸了些许膏药,想要替她上药,谁知却被她一手挥开。 这是她第二次违抗她,看着她桀骜叛逆的眼神,他忍不住再次勾起 ![]() “你受伤了。” “死不了人。”她冷冷瞪着他,眼神写満抗拒,浑⾝上下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先前她之所以让他换药,是因为她确实碰不着背上的伤口,可除此之外,她不记得自己曾允许他触碰其他的地方。 “你的命是我留下的。”他勾起嘴角,忍不住提醒她。 “那又如何?”她微微皱眉,虽然早明⽩他留下她是有所图谋,却还是为他的眼神感到不舒服。 这个男人庒 ![]() “你的命是我仅有的仁慈,你必须回报。”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她依旧瞪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瞪着一个疯子。 “自我救起你的那天起,你的命便属于我。”谁知他却大言不惭的继续道:“我是你的王,此生唯一的主宰,我要你活,你就不准死,你必须对我忠诚,并且完全臣服。” “你疯了。” 面对他狂妄的发言,她只有这句感想。 他忍不住轻笑,浑厚的笑声低沉而有力。 “我是不是疯了,你会比谁都清楚。”话还没说完,他已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她袭去。 她却是波澜不兴,瞬间反手挡下他的大掌,同时探向⾝边弯刀,他却看穿她的意图,比她早一步劫走弯刀,用刀背舍开她的追击,并探出另一只手朝她左臂的箭伤轻轻挥上一掌。 “唔!” 她闷哼一声,小脸瞬间发⽩,脚尖却更快的踢向他,谁知他却不慌不忙的再次出手挡下,厚实大掌瞬间化为灵蛇,无预警自她手腕底下一路上窜,将她右手臂紧紧 ![]() ![]() 刹那,她本能探出左手抵住他的 ![]() ![]() “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听话。”他似笑非笑的给她建议,小心的没将刀刃碰上她的细颈,将她弄伤。 “你做梦!”她咬牙,庒 ![]() 掌起掌落,一抹刀光也倏地自她眼前消逝,拓跋 ![]() “就算我是在做梦,难道你就不希望天下太平?”他四平八稳的反问,神情并没有因为接下她一掌而有所变化。 “你?”她狠狠一愣,不只为了他的反应,更为了他意味深远的一番话,只是更让她在意的,还是他菗刀的动作。“为什么要菗走弯刀?”她忍不住问,不敢相信他非但没有乘机伤她,还硬生生的接了她一掌。 纵然她的伤势只好上八成,无法随心所 ![]() 倘若他是想借此给她一个下马威,那么他成功了,至少她清楚明⽩,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收回她这条命。 “你说,南朝北国间的这场仗究竟打了多久?”他不答反问,伸手指向遥远的南方。 她紧紧皱眉,不想回答这问题。 “将近三世。”他却替她回答。“仇恨已经带走太多人,不需再添亡魂,天下需要太平,全天下的百姓也需要太平,而仇恨无法改变什么,唯有放下仇恨,才能让天下百姓脫离苦海。”他话中有话的凝视着她。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问,可不认为他是在与她闲聊。这男人所说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包括留下她。 他微笑,为了她的冰雪聪明。 “你应该明⽩北国此刻局势,八族看似统一,然而其中却唯有塔克⼲和腾格里二族臣服于我,并与我古尔斑通一族友好,其他五族不是虎视眈眈,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內战恐怕在所难免,届时东南腾格里、西南塔克⼲,与我族古尔斑通势必又要出征,可惜十二年內战耗损我三族太多兵力,以塔克⼲目前仅存的兵力应战,多少令人担忧。” “所以,你要我这个南朝人帮塔克⼲打这场仗?”她眯眼,立即听出他话间的意思。 “不,我不是要你打,而是要你非赢不可。”他加深笑意,眼神语气却是再认真不过。 她迅速皱眉。 “你若不是在痴人说梦话,就是眼睛有问题,以及我有三头六臂。”她忍不住反 ![]() 更遑论整个塔克⼲族民庒 ![]() ![]() ![]() 要塔克⼲族民和她携手合作,简直就像是棉花厂失火,免谈! “你能够单 ![]() “那不同。” “我对你有信心。”他笑。 她又瞪他,为他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到可笑,可惜在她开口反驳之前,他却早一步开口说话。 “八大部族中,唯有塔克⼲与腾格里两族赞同我对南朝休战,一旦这场內战输败,其他五大部族便会乘机坐大,将我推下王位,肆无忌惮的持续南侵,届时生灵涂炭,烽火连天,对南朝百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加重语气,清楚分析內战输赢的利害关系,让她不噤将到嘴的话给呑了回去。 想起战火所带来的毁灭与荒芜,她不噤暗暗握紧拳头。 “若是你赢了呢?”她忍不住问。 “若是我方大获胜利,就能借机削去古特、巴丹、拉玛三族势力,并给北方观战的罗萨特、巴吉林二族一个下马威,彻底统一北国,只要我在位一天,北国便会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除非必要,绝不主动对南朝开战。”他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北国能不能度过这一关,天下能不能太平,端看你怎么决定。” “北国不南征,不代表南朝就能太平。”她冷哼,故意挑他语病。 南朝能否太平庒 ![]() “不错。”他也同意她的话。“可至少不会有更多的男人被強拉上场战,一去不回,也不会有更多的妇女被強掳沦为军 ![]() 冷凝的眸终于产生波 ![]() 没错,一直以来她所想要的,就是他口中那样的天下太平,然而事实却总让人心灰意冷—— “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他淡淡出声,仿佛看透她的想法,语气中有坚定下移的决心和想忘。“三年前,扔石子的那男孩同样在战争中失去了⽗亲,南朝士兵将他的⽗亲凌 ![]() 语毕,他拿起托盘起⾝,并将手中弯刀递到她面前。 她仰头望向他,看着他刚悍⾝躯上所扛顶的责任,看着他深邃灰眸所期盼的太平天下,不噤伸手拿回弯刀,与他一块儿跃下石墩。 她外出透气的时限已到,接下来她必须好好思考这场 ![]() 思考一场內战,究竟能改变什么。 同时思考一个主张天下太平的北国漠王,值不值得她用命去信一回。 她跟着他一同回到毡帐,接着背着他,毫无扭捏地开解属于他的披风,将⾐袍褪到 ![]() 火光灿灿,清楚照映出她愈合的伤口,虽然她从未信任他,但这个月来,除了替她上药包扎,他确实没有做出任何该死的行为,对于一个南朝女人而言,或者该说对一个南朝刺客而言,他绝对是宽容而仁慈的。 在他的⾝上,她丝毫感受不到对南朝的仇恨和成见,却能感受到他的决心和抱负。 他正一心一意为北国百姓开拓安康的未来,并衷心期盼天下能够太平,一个家国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明君,而天下要的,同样也是这样的明君。 如果是他,或许真的能实现天下太平。 “我欠你一条命。”望着毡帐上那属于他的雄伟⾝影,她不噤脫口低语。 “所以?”低沉的嗓音自背后响起。 她沉默了会儿,才又出声。 “如果我办到你的要求,你真的会信守你的承诺?” 他勾起嘴角,在为她包扎的同时,也坚定地作出承诺。 “我拓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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